“小人知罪,小人该罚,只求大人念在小人积极主动认错的份儿上,能够网开一面……”
“你是何人?要认哪项罪?又求甚宽恕?”
虽然一一听他们自报过名姓,但吕敢完全记不清楚,他轻瞄一眼沈以哲,一掌拍在公案桌上,然后抬手指着他,说得十分严肃。
沈以哲不敢介意钦差不记得自己,老实做了回答。待吕敢露出“原来是你”的表情之后,他才大着胆子“正经”为自己辩解。
“大人,小人糊涂,一时被猪油蒙了心,不该听信酋二老爷的话,去赚那昧良知坑百姓的黑心钱,更不该在被于氏公子同赵家小姐撞见的时候,一时冲动把人杀了……”
“哦?你说你是被强拉上的贼船?”吕敢饶有兴致。
沈以哲听得“强拉”二字,有些犹豫,顿了片刻,还是点头应是。
“回大人,确是如此。”他目光闪烁,心虚地望望酋取,又看向萧立,再扫了祝龚郑钱几人一圈,补充道:
“不光小人,其他几位老爷,也是被他巧语花言,以利相诱的伎俩给蒙骗了。
我们皆为良民,若无他的怂恿,便就借来百十个胆子,也不敢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作妖啊!”
听沈以哲不光为自己开脱,还连带帮其他人说话,祝龚郑钱几个本还心中鄙夷,待他话毕却又感谢起来,连连附和。
“是啊是啊,小人实属被逼无奈,还望大人明察!”负责三家青楼、体态匀称、已过不惑之年却仍旧硬朗的钱有道面带凄苦,“小人向来安分守己,不敢违背伦理。
酋二老爷却以小儿与一众狐朋吃酒玩乐时一句无心之言威胁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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