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口闭口“本城主”,酋引看完气得摔杯砸碗,骂爹喊娘,问候了数十遍楼不易的祖宗十八代。
但酋引即便怒发冲冠、满目充血、心中绞痛,其实也无力回转。
告示贴得满城都是,城中百姓早已人尽皆知。
一旁匆匆将告示亲自拿了来与酋引看的酋取一时未有吭声。
他一边为自己劝谏酋引让楼不易接手处理招安匪众一事深感失策,觉得自己到底是小瞧了那看来敦厚弱智之人、打定主意日后定要多加防范的同时,一边又为自己即将上缴的重税感到头疼不已。
原来,这便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作茧自缚的滋味?
不光酋引,他也后悔不迭。
要知道,素来百姓需缴税钱,最多也不过每户每月两百钱。
便是商户地主,也不过月入超过五十两之后,按百去其二的标准上缴,且不会重复多次缴税。
然这一通告示下来,除去普通百姓,其余人等,至少需缴两回,还都是重税……
“楼不易害我!”
酋引跌坐地上锤着自己的双腿,又以头连连撞地,吼得声嘶力竭。
酋取也是心中悲痛,毕竟这般重税,百姓必定怨声载道。
每月如此,或许不平匪患,还能稍微富足一些。
可现在这般,民心向背,只怕再难挽回。
“兄长,事已至此,再悔无益。
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若能借此机会,看明白楼不易本性如何,倒也可及时止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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