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堂下仍旧跪着的数人却并未觉得有甚异样不对,正被他那一声大吼吓得魂胆分散,瑟瑟发抖。
率先开口回吕敢问话的是知府楼不易。
楼不易毕竟在官场摸爬滚打十数年,三贬两升,呆过不少城乡土地,见过不少达官显贵,这种时候,有问必答,识时务者为俊杰。
“回钦差大人话,下官楼不易,四年前谪升来此,现任城中知府。”
楼不易头埋得极低,一副生怕被钦差吕敢看去了自己容貌的模样。
而他这行为,纯属多此一举,单是听得他姓甚名谁,吕敢就有了印象。
毕竟同朝为官,哪怕不多照面,名号之类,还是常有耳闻。
尤其,这楼不易,时而被弹劾贬谪,时而被嘉奖升迁,来来回回,不下五回,吕敢想不认得都难。
继楼不易之后,着奢华绸服,体冒虚汗,后脖颈处长着一颗径约半寸之痣的城主酋引也开了口回答。
对于城主酋引,相对而言,吕敢其实更为熟悉,虽然至多不过每年与之对上五句话的样子。
城主,顾名思义,一城之主,护城主将,又名城守慰,正三品,系武职外官。
比从四品的楼不易级高两阶。
他二人一文一武,若都尽忠职守,齐心协力地管治此城,怎么也不至于匪患猖獗,并这几多枉顾法纪之人霸道横行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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