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写的那一页、纸白如雪,字如舞龙,萧立心内赞叹。
但下一刻却被他笔下所写吸引了全部注意,且越看,他眉间越发高耸。
最后竟双手紧握,捏得手中纸边发皱。
酋化像是料到他会有此反应一般,毫无意外地抬眼望了望头顶上悬着的牌匾,心道一句:
“好一个明镜高悬,而今,这城中的不正之风,终能得以肃清了罢!”
想到最后,却又无可奈何地一声长叹。
面上所露神色,哀伤已极。
“是啊,只要交给这两位窟氏公子,想必一切都可引刃而解……只……”
他不想到自家父亲、叔父,乃至这城中各户老爷以及其余家眷,包括他自己,今过后,都会有何变故?
即便逃过一劫,又该何去何从……
还有李马,他若流离失所,李马又该当如何?
萧立一气览毕,又看完那泛黄纸页上的内容,激愤之难以言表,中怒火喷涌出。
但他看过之后,却并未将纸书焚毁,而是细致精心地捋平褶皱,将两纸内容庄重非常地奉给了宋凛。
见他手上动作一气呵成,一刻未停,酋化起初有些瞠目结舌,本问一句“窟兄,你这是作甚,不是说好焚毁?”
但不出数息,他又明白过来。
埋头将毛颖洗净封好放回筒中,便神色黯然、毫不停留地离了府衙而去。
只在经过堂口萧远的边时,再次扬起嘴角,同萧远诚挚地再颔首致意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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