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后面所说,几尽倾诉,并无太多实意。
直到萧立再次询问,可还有别处异常之时,她才转移话锋,说明,自赵氏一行走后,她按其吩咐,脱了衣服往上躺着。
但不多时候,除了沈以轩的如雷鼾声,几无他响之际,耳旁那道声音却突然转为呻吟咳嗽、继而起下之音。
“他起作甚?”
“听他清着嗓子,咳得十分痛苦,往屋中的圆桌去的。”
“可是喉咙干渴,去喝了桌上的茶?”
陶梦兰双目微怔,又一瞬恢复:“或许如此,梦兰不甚清楚。
房内虽有燃灯,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但沈大老爷背向着我,看不见他作何神,只能依靠声音大致猜测辨别。
到得桌边,似有犹豫,就在那处站着,隔了一会儿,他才抱着甚么东西仰头饮下。
再回来时,面色沉重,愁眉不展……”
“姑娘你是说,沈大老爷虽然口渴,然看到桌上的茶,却并未直接饮用?”
陶梦兰口中“似有犹豫”几字,自然是她个人的臆断,不可尽信,但沈以轩“隔了一会儿”才喝茶,这却是她亲眼所见,是事实。
那么,沈以轩停站在桌边之时,究竟想了些甚么,又或者说,是否做过甚么?
萧立突然生出来一抹别的想法。
莫不是,沈以轩其实有注意到一些事?比如那茶不能喝,甚至,知道是某人特意为他备的?
然而“犹豫”之后,他仍是喝了……
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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