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愤然不悦,却不说话,绕过众人径直走到沈以男旁坐下。
沈以男边的位置,不论是否有人,都会空开,以免犯了他自己并赵氏沈玉的家威。
今夜亦是如此。
沈以男看她步履不稳,定要人扶才可走好,也不过问,只命管家邹诚“添来碗筷给夫人”。
邹诚点头应“是”,便匆匆退了出去。
赵氏沉默了一会子,望着桌旁的众人,忽地一声怒吼:“你们还要吃到甚么时候?!可是要将这些个杯杯盘盘一同吃下肚里方才满足?”
她的声音中透着一股从来不曾听过的愤恨之意,且厌恶至极,哪怕多看他们一眼,都觉得难以忍受似的,一边让刚拿了碗筷回来的邹诚将桌上的残羹撤去,一边让沈玉赶紧回房。
几人又惊又羞,却含怒难言,互望一眼,因恐赵氏再次发疯,让各人难堪,这才纷纷罢了碗筷,逐一告辞离堂。
沈以男今并未吭声。
以往赵氏若对自己的兄嫂有半分不敬,他都会严词厉色,警告她注意态度用词,不容说他们半句不是。
当然,其实不过不能当着他们的面如此无礼罢了。
只有他们夫妇二人之际,赵氏如何说,沈以男便如何听,不会阻止。
至于当不当一回事,另作别论。
然今……
沈以哲一众走后,沈玉却迟迟不肯起。
赵氏再又催了一遍,她才不不愿地出了堂去。
但沈玉并未就走,而是躲于堂外静静偷听。
她自然好奇,为何自家娘亲,今出门一趟,便这般大变,不管不顾地对伯父伯娘们大动肝火不说,连其父沈以男都那般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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