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也知道,就萧立现在这个状态,不可能和他同乘一骑,但他没想到,率先提出放弃骑马的,居然不是自己。
萧立同萧远分别之后,跑进一处拐角,便迅速停了下来。
胃里有些翻搅,他靠在一根石柱上稍作休息。
待不疼了,才抬腿继续往前。
他现在,要去翠玲楼办一件事,见一个人。
既然已经知道,沈以男并沈以哲都不是真凶,那要寻求证据,只能再从翠玲楼入手。
尤其要看的,是那只靴子!
虽然他自己先前想过,可能是真凶为让人发觉异常,特意造出的假象,其实并无实意?
但凶手若果真只为达到嫁祸沈以哲的目的,单是让那长随一行人自称是沈以哲边的人,便已足够。
又何苦再费那几多功夫,画完蛇更添足?!
如果能够按照自己所预想的发展,也就罢了。
然更多可能是,一个不留神,反倒成为不可磨灭的证据。
能有那般心机之人,当不敢如此冒险才对。
思来想去,果然蹊跷。
小跑一路,萧立累得气喘吁吁。
翠玲楼却紧闭门扉,檐下挂的灯笼东倒西歪,石阶上还落有一只草鞋。
即便尚不到开门接客的时候,却也萧条冷清得有些过头,仿佛已经荒了数年的鬼宅。
见得此此景,萧立心道不好。
莫不是楼中的龟公丫鬟婆子们,当真分了财各自跑了?那沈以轩昨夜宿住的客房,可已被搜刮一空?那他要找到证物……
来不及多想,萧立忽地慌忙焦急起来,毫不迟疑地冲上台阶。
也顾不得门内是个甚么况,便将两扇木门一冲而开,径直往三楼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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