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立不好在房中停留太久,也不敢过分行动、破坏现貌,只能小心翼翼地往里移动。
但没走几步,他便闻见一股淡而酸臭之味,且越靠近正中的圆桌,越是明显。
起初他辨不出所飘之气为何,但走近发现,喝空的酒瓶东倒西歪,也就明白了过来。
桌旁壶裂杯碎,茶水洒了一地,被泡得透胀的一堆茶叶瘫在地上。
碎裂的一只茶杯中,可见残留下来的许多茶渍茶渣。
再往内,男子衣物女子衣物遍地开花,散落的丝带上还有靴印。
床边一滩呕吐秽物散着浓味儿,让人反胃。
而沈以轩穿过的黑靴,一只仍端端地立在床边帐旁,另一只却躺在七尺开外的镜前凳下。
被子掉在床脚,瓷枕泛黄。
萧立掀开被子再看了几遍,除了也有些泛黄之外,并无异样。
他再又去到镜奁那边,将沈以轩的另一只靴子捡了回来,坐在床边细看。
两只靴,都底部白净,几无泥痕灰迹,看来似乎不常走路。
“不过也难怪,沈以男那般富裕,沈以轩虽是靠着他白吃白住的闲人,但排场总是要有的,他若寒碜,他沈以男也会面上无光。
出行以车马代步,脚不着地也就并非甚么稀罕怪事了!”
萧立不禁摇头失笑,将两只靴子重新放回地上,随即起身,准备挨处查看。
却忽觉异样。
若他所记无误,那躺倒在矮凳下方的,当是沈以轩穿在右边的一只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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