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让他无法释怀的,即是今日进至庙中不多几息,萧远便突然昏迷之事。
要知道,萧远从小习武,年富力强,血气方刚。
又在无任何皮外之伤的情况下,不当晕倒才对。
所以,他的昏厥,必定另有成因?
第二点无可解释的便是,自正月十五日起,到今日三月初四,即便曾连续发生了那样四起厉鬼食髓之事,他几人,也未在庙中发现一滴疑似血迹的东西。
但萧立确是记得,那老掌柜曾切切实实地说了,那于姓公子的尸身被发现之时,“颅裂髓空,血流成河”。
“难不成,那厉鬼在几人的尸首被清理之后,还有清除现场血迹的闲情逸致?”
萧立半开玩笑地随口说道。
但话音方落,他又不受控制地自嘲轻笑。
如此荒谬绝伦之事,任谁都不可能尽信才对。
即是说,其中也有蹊跷!
边想着,萧立已经走回破庙。
他将纸伞收好,斜靠在门边之后,即走到不停出声唤他的萧远身边。
“萧立!萧立~萧立……”
萧远闭眼蹙眉,不断呼喊,且一声更比一声关切、忧心、焦急,仿若萧立现在正濒临绝境,生死一线那般,情绪复杂。
“唤我作甚!”
看着萧远那副模样,萧立不由得摇头轻笑,奈他无何。
但萧远的声音却越发低落了下去,最后甚至近乎呢喃。
萧立本不想再搭理,任他胡喊,加之内急,待要走时,却听得,萧远的声音忽地带上了哭腔,眼角还有泪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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