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凛是惯常用剑的,但这长矛他却也挥得得心应手,丝毫不见生疏。
身法娴熟自然,劈风斩雨,形随矛动,矛随心动,合而为一。
跃身横挥,其侧一片红叶石楠之顶部花叶皆被削平,又腾空翻身转体,举矛而掷,任其刺向一高约丈许的实石假山,不曾想,那矛竟直接穿石而过,完好无损。
萧立看得出了神,倒并非……
他微愣几息,便不再犹豫地走进越下越大的雨地,将那杆长矛拾在手中,又冲宋凛抱拳一拜,便握着兵器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抬腿入廊之时,他方发现,原本空无一字的门匾上,已赫然显出“尽霏”二字。
萧立却顿也不顿,视若无睹地推门进了房内。
望着他毫无迟疑的背影,宋凛呆愣良久,却不知自己为何伫立,直到衣衫尽湿,方才回了空桑室内,命高南为他重新更衣洗漱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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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方过,待用膳完毕,宋凛便同萧远萧立离宫出发。
走前叮嘱高南对杨柳印泽“好生照顾”,又讲明了“若有人来访,即说三皇子已出宫修习,足月方回便好。”
高南领了命,即同杨柳他们目送了他三人出宫而去。
三人各着一色,各持兵器,各驾一马,匆匆出城,往南而行。
彼时,雨仍未见停。
萧远驰于最前,他识得去路,宋凛萧立随后。
但萧立毕竟不如他二人娴熟,又雨水时常模糊双眼,故而每每落后,且骑不到数里,便胯下疼痛,难以安坐。
萧远知他皮细肉嫩,不经颠簸,遂调马回身,扶了萧立下马,将自己的换洗衣物叠成长条状,分别绑于萧立腿侧,以些微地减缓冲击。
宋凛看着萧远动作,毫不避讳,那般亲密无间,不由得眉头轻皱,侧了头不再看他二人,独自驱马前行。
奔出数里之后,他才停下来,双手抱胸靠在树旁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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