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方抬手扬刷,便被萧远反手擒住,完全动弹不得,只好继续骂骂咧咧,以泄心头之愤……
客栈内堂里坐着饮茶吃酒的其余食客,都被他的喊声引了过去,好瞧这无礼后生究竟有多猖狂。
陈笙众人也不例外。
当然,他们一行却并非凑去看戏,实是心中恐慌。
围近一瞧,果是萧远,顿时心生鄙夷。
无奈他们如今同为绳蜢,遂不得不上前解围。
然那老者总是不依不饶。
且自陈笙出面之后,那老者便没再抓着“位卑言轻”“粗俗鄙陋”的萧远不放,而是转移矛头,非让说话有些分量的陈笙随他上到二楼去见他家老爷,当面赔礼道歉不可。
被众人围住细瞧,陈笙本就拘束,因又想着今日大婚,尚着新装,不宜惹事,遂闷了声老老实实地随了老者而去,几个陈府的下人小厮也都跟了过去。
围观看戏之人,紧随其后。
萧远便趁机悄悄溜开。
寻得一处偏房,即腾空起身,翻墙而过,绕着墙根回至官道一侧,暗中观望。
彼时萧沥沥仍被几名轿夫守着,寸步不离。
萧远即启口轻哨,以为暗号。
不多几息,便见数名轿夫装扮的男子从顶上客房的侧窗飞身下楼。
待人站定,萧远即领着几人上前,诓了那些个早已满腹牢骚的轿夫进去喝酒暖身。
他们一听得不用再守,各都眉飞色舞,笑逐颜开地快步离轿进栈,不疑有他。
之后,便又见一持剑男子携了一名同样身着红装、头盖红绸之人飞身前来,同萧沥沥做了替换。
萧沥沥被那持剑男子带走之前,紧紧握住顶替她的那名女子的手,喉中哽咽,久不能言。
她十分确定,这替她之人,定是如歌无疑。
虽然昨日,德仁医馆中,她正同萧远细话逃婚之事时,岳如歌忽地只身进了隔间里来,言明了自己仍旧不愿出嫁之意。
但当萧沥沥说明,她将婚之人其实正是她心心念念的永醴公子时,岳如歌才神色动容地点了头不再言语。
而今,总算有情人终成眷属,萧沥沥心中,除了愧疚,其实更多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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