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凛此时虽无暇再问,但若止声,只怕引人怀疑,遂继续问道:“可是以利诱之?”
萧远一瞬讶然,旋即醒觉,点头应是。
“议定之后,本欲直接寻了城主给予配合,无奈城主酋引以身体抱恙为由,数拒不见,属下只好夜探城主府,以剑相迫,才得其相助,满城布吿——
鉴于城中近来恶徒猖獗,匪患严重,以至百姓日日惶惑不安,闭门不出,是故荒农废业,民不聊生。
遂特此吿示,招安匪众,可自降,可揭发。
自降者,不治其罪,赏银五十两。
揭发者,赏银十两。
自降且揭发,并俘首向安者,不罪,另赏银两百两。
永不失效。
此告一发,不出数日,不伤一卒,匪患自解。”
萧远说及此处,心中不胜欢喜。
他忽地想起数月之前,曾同自家小妹萧沥沥谈及天下大事之景。
他曾言说:“这四平江山,非是文武兼顾,不可长守,如今看来,果如孙子所说——凡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
全军为上,破军次之;
全旅为上,破旅次之;
全卒为上,破卒次之;
全伍为上,破伍次之。
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
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当时萧沥沥只道一句“这方面的事,我自有看法,不与你争”。
思及此景,萧远不禁失笑长叹:“我竟不若三丫头练达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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