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逆臣贼子,待生擒了,皇帝自有定夺,也无需她过多操心。
终究是确保宋凛无碍更加要紧。
回想方才那番变故,她不禁心生后怕,脚上的步子不由得也加快许多。
于亭中观赛,自是无法听清场上各人话中内容,但亦可见得原本好好拉床急行的三皇子宋凛,突然纵了身挡在那赵氏公子跟前,并双手竖握长绳,于空一番逆转。
然不待细看,他却忽地不再动作,直直侧倒于地……
及他昏厥,此场冰嬉之赛,果真三敗俱伤。
得利渔翁,胜得不费吹灰之力,实在讽刺。
但眼下并非计较得失成败之时,宋凛已被都统顾覃之子顾礼民,并礼部侍郎赵恒之子赵拓一齐护着回了行水宫。
她们几人也正赶往。
而三皇子额娘顺仪袁梦,见他受伤,即如鸟惊弓,立时昏死。
冷心冷面如她,即便骨肉亲生之子,亦不曾见她有几多亲近,寡言少语得让人倍感其生性凉薄。
但事实,可能并非如此?袁梦只是不擅表达?
齐郁不禁对其又添几多好奇,甚至生出将她面前那层拒人千里的纱幔一举扯下,以探究竟的想法。
这些年来,袁梦所经所历,齐郁都看在眼里,虽哀惋她的与世无争,却也不忍强行干预,将她变得和淑妃张宣怡一个模样。
于情于理,她心中都更偏爱袁梦。
虽然那张宣怡也并非甚么穷凶极恶、阴险狠毒之辈,不过人为“欲”死,鸟为食亡罢了。
她的所作所为,其实无可厚非,但……
再又一声长叹,齐郁终是不再深思多虑,只定心领着众人赶去了行水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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