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三皇子宋凛终于出现,那些个翘首以盼又惴惴不安的各家公子,一瞬都放下心来。
毕竟他几个都是文弱书生,只都统顾覃之子顾礼民尚会些功夫,算得个练家子,臂上也有些力量。
然杯水车薪,孤掌难鸣。
若同样练过功夫、臂力强劲的三皇子不能到场,任那顾礼民百般力大,壮如斗牛,也不可能拖得动站上三个成年男子、且各人还扛一袋沙、并本身也有不少重量的冰床的。
所以这三皇子到场与否,其实至关重要。
众人对此都心知肚明。
尤其赵拓,更是清楚其中的厉害,见他现身,几乎两眼放光。
宋凛一落到床上,他便迎了上去。
“赵颀长见过三皇子!”
他的话音未落,其他几人也都恭恭敬敬行了礼。
宋凛默然点头,不发一语。
不着痕迹地看一眼赵拓,宋凛只当自己昨日不曾见过此人似的,随即放下手中的剑准备扛沙。
他态度虽然疏离冷漠,但赵拓全不在意,仍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三皇子,得亏是您来了,我等方能免受一场不战而败的屈辱!同时也免了一顿惩罚,颀长感激万分,无以为表……”
他边说着,边跪下要拜,仿佛宋凛竟是一尊救苦救难雪中送炭的活佛,虽有些张大其事,却也引得床下几人纷纷配合。
只那顾礼民面带不悦,不屑地横过赵拓一眼后,即愤然地拾起腿边那根三指粗细的麻绳,扛在了肩上。
见状,其他几人又纷纷效仿。
待众人都拉好了绳,赵拓方不再夸口,起了身略微严肃地说道:“这三程,还得劳烦三皇子在后两程的时候,同顾公子他们……一道拉床……
我等书生,实在孱弱,比不得自幼习武之人,还望三皇子纡尊降贵……”
他彬彬有礼,言辞恳切,料定了宋凛不会拒绝。
但他的话尚未说完,宋凛即提起床下一体格最为矮小之人,与其互换了位置。
不消多说,便自觉地将麻绳拉了拉紧,同顾礼民一道,分别立于冰床两侧,以待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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