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拓突如其来的轻浮之举,把萧沥沥吓得不自觉连连后退了数步。
她的眼中写满惊恐,待反应过来方冷冷地说了句“还请公子自重!”
听她如此说,赵拓才回过神来,眼神飘忽地同态度愈发疏离的萧沥沥解释道:
“姑娘恕罪……颀长……颀长并非轻薄浪荡之辈,只……只是姑娘嘴角……”
赵拓实在无法出口“因姑娘嘴角沾有油渍,看来不甚雅观,所以才不由自主伸了手上前,想替姑娘拭去”这类托辞。
莫说萧沥沥不肯尽信,连他自己,都摸不清道不明其中的缘由。
索性不再多言,赵拓退身一步,郑重其事地向萧沥沥抱了拳行礼赔罪,恳求她的宽恕。
萧沥沥一声不吭,身心抗拒地把赵拓盯着,生怕他再做出任何有违礼数之事。
好在赵拓赔罪之后,果然规矩了许多,自觉地与萧沥沥保持距离。
“公子不必如此,眼瞅着大赛就要开始,公子还是尽早地过去,莫要误了时辰方好。”
“姑娘所说极是,那……颀长就先行一步了,姑娘可自去亭中找了位置仔细观望……”
深知这萧家小姐断然不肯再同他一道去往池心亭的,赵拓便不再废话,主动告了辞离开。
他走后,萧沥沥四下瞅了瞅,发现路上几乎没了旁人,大都已经齐集池心亭四围的冰面之上,于是理了理长袖,又抚平了胸口被自己揪皱的衣裳,便独自跟着走了过去。
越靠近,她的耳边不断传入鼎沸人声。
已经站了百余人的冰面上,各家公子或三三两两,或五人一群,十人一簇,但都滔滔不绝,谈笑风生,看起来好不欢愉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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