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阳王阮鹰扬是当今东云国国君唯一赐封的外姓王,也是东云国三大世家之一陈刘郡阮家的当家家主。阮倾歌作为其唯一嫡出的女儿,被阮鹰扬视作掌上明珠,得到了他的千般万般的宠爱,并且直接赐予她独居西北角正殿的特权,并且亲自将殿名改做“倾城殿”。
身为三大世家陈刘郡阮家的嫡女,太后亲封的郡主,阮倾歌比宫内一般的公主还要得意,也便是如此高贵的出身和优渥的环境,才养成了上辈子她那高傲清冷的性格。
一行人走走停停了近半个时辰,才到了膳厅。膳厅门口的丫鬟看到阮倾歌连忙福了福,便打着帘子让阮倾歌进去。
膳厅里已坐满了人,就连阮倾歌的祖母懿德夫人都已在主位坐着了。见到阮倾歌进来,众人的眼光都落在了她身上。
说是坐满了人,其实在膳桌正儿八经落坐的人也不多,只是大家都隔得比较远,而每位主子身后都站了几个丫鬟布菜,才显得屋内人熙熙攘攘的。
阮倾歌的母妃早逝,汾阳王与其恩爱情深,便不愿再立正妃,所以在场的就只有她父王的两位侧妃和几位夫人,以及她们的几个儿女。还有近来暂住在汾阳王府的姑母阮和玲和她的女儿李含清。
阮倾歌面色不变,径直走到懿德夫人右下侧的首位坐了下来,才转首对懿德夫人笑着说道,“歌儿今早觉得身体有些不适,所以来迟了,还请祖母恕罪。”
懿德夫人和汾阳王一样,都十分宠爱阮倾歌,也知晓自己孙女的贪睡爱晚的毛病,便不以为意地嗔怪说,“你这丫头,要是不够睡今日便不用来陪我这老婆子用早膳了,住的地儿也远,走过来多累呀。”
看到祖母熟悉的慈祥面容,阮倾歌想到她因父王和兄长下狱而郁郁而终的结局,不禁眼中露出一丝泪光,她强忍着眼角的酸涩,笑着撒娇,“祖母,歌儿虽然不爱早起,但是为了陪祖母用早膳,歌儿日日早起也是十分百分的甘愿呀。”
懿德夫人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啊你,就是这般油嘴滑舌的。”她仔细瞧瞧阮倾歌说道,“一日没见,怎么看着高了些许?似乎也胖了点。”
阮倾歌心中一惊,面上却在那撒娇,“祖母,你怎么还说歌儿胖呀,看来今日早膳我也不必吃了。”
懿德夫人瞪了阮倾歌一眼,说道,“难道胖一点不好吗?瞧你之前一副人比黄花瘦的样子,祖母看了心里都发慌。你这年纪还在长身体,就该多吃点,长胖点才好呢。”
祖孙在那其乐融融,但有人看不过眼了。
坐在一旁的二小姐阮静嘉忍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开口了,“七妹妹,作为长姐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咱们身为晚辈的,得时刻铭记长幼有序的道理。”
虽然是笑着,但阮静嘉笑得十分生硬,话语没停的继续说道,“譬如今日,就不能让长辈去等着晚辈来用膳,你说是不是?”
她话音一落,整个膳厅就安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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