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燕十三难以入眠,在上一世,对他好的只有老学者,老学者去世之后,他跑到深山,占山为王,事实上,无非是他无处可去而已。
九死一生穿越到这里,被义父救活,他还没来得及报答,他义父却失踪了。燕庄弱小,想壮大燕庄,燕十三是无能为力。
现在的燕庄,没有任何祖蕴,虽然说,占有一个山头,但,这地下没有血藏,燕十三他也没有血髓,可以说,燕庄要钱没钱,要人没人,想壮大燕庄,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第二天,燕十三早早起来,就带着那三百两黄金,下山去燕村。不论怎么说,燕村一千多的子民已经是燕庄最后一批子民,不论怎么样,燕十三也要尽最大的努力挽留他们。
在下山之时,燕十三路过山麓,见山麓的屋舍依然紧闭,杂草重生,他不由摇了摇头,看来,易三叔又不在家里,不知道他会不会走失。
易三叔,燕十三也不知道他的来历,因为在他穿越过来之前,易三叔就已经在了,从林总管口中得知,易三叔是他义父挽留下来的人,一直住在燕庄山麓屋舍,白吃白住。
虽然现在义父不在,这几年来,燕十三也照样吩咐林总管给易三叔提供吃住。事实上,这两三年来,燕十三也一直在外,寻找他义父的行踪,回来的时间并不多,燕十三见过易三叔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而且,每次见到易三叔,他都从来不开口说话,燕十三有时都不由怀疑,易三叔是不是一个哑巴。
燕村离燕庄并不远,是燕庄山下不远处的一个村庄,靠着燕庄山脉,这也是燕庄最后的一个燕庄,这几年来,燕庄也就只有燕庄这一千多口人的血气滋润着燕庄这条小山脉,虽然,这么一点人口的血气,对于燕十三的修练来说,没有多少的帮助,但是,聊胜于无。
燕十三进了村庄,直接去见村里的老村长,也是这村里的老族长。
燕村的人并不姓燕,他们姓钟,一村一千多人,都是出自同一个族,这个村已经是燕庄最后一批子民。
钟老村长,已经是双眼昏花,但,身体还硬朗,招呼燕十三坐下之后,钟老村长一直在抽着旱烟,燕十三也不多啰嗦,直接说明自己的来意。
“少爷,老汉不是不感恩的人,只是,老汉要为我们整个族姓着想,一千多的人,是寄托在我们的身上。”最后,钟老汉磕了磕旱烟杆,说道。
燕十三点头说道:“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这个我明白。老爹,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我燕庄一共有三千顷良田,全部都给你们一族耕种,不需要任何赋税。这一次,我是带着诚意来的,我这里有黄金三百两。以后,每年我燕庄还会再给你们这个数目,老爹看如何?”
修士,修练的是血气,血生精,精养气,气通神。任何一个门派的祖地神土,都需要血气滋润蕴养,所以,一个门派的子民越多,实力就会越强大,门下弟子修练血气,就越容易。
强大的门派,如一流的古宗秘派、圣门皇庭,是别人求着做他们的子民,甚至有小门小派愿意改弦易辙投靠他们,但,燕庄不行,燕庄说血藏没血藏,说祖蕴没祖蕴,想让百姓做他们的子民,当然需要给人家好处。
“少爷好意,老汉明白,只是,老汉为难。”钟老村长无奈地说道。
燕十三目光一凝,望着钟老村长,说道:“我倒想听听,田府给了你们怎么样的条件?”
田府,与燕庄毗邻,与燕庄一样,同是遮日派的一个末枝,不过,田府比起燕庄来,倒强大一些,拥有疆土五百里,子民两万。祖上有一定的积累,拥有一定的祖蕴。
“物资方面,与少爷给的,差不了多少。不过,田府答应,授我们一族他们田府奠基心法的一小旁支。”说到这里,何老爹望着燕十三。
“遮日派二十六项小奠基心法之一的一个旁支?”听到这话,燕十三不由喃喃地说道。
田府与燕庄相比起来,田府得到了遮日派的二十六项小奠基心法的一项,所以,祖蕴比燕庄深厚多了。
任何一个门派都会传授自己管辖下的子民培元养气心法,这种培元养气心法很浅易,不用刻苦修练,每天运气一周,就可以。这种培元养气心法对于双方都有好处,对于子民来说,修有培元养气的心法,能少生病,能延年益寿,而对于门派本身来说,好处也很大,子民生命越强盛,就代表着血气越旺盛,这更能滋养本门派的祖地神土,一个门派的血藏就更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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