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风有好几次都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忍不住差点松了口,此时的云风几近麻木,唯有本能地紧抱着孟和。血水不断的喷溅出来,将他的整张脸全染成了红色,在孟和的嚎叫声中,他就像一头狰狞的野兽,倔强地紧守着自己的猎物。
也不知过了多久,孟和的挣扎越来越减弱,到最后无力地趴在云风的身上不再动弹。远处的太子就这么呆呆地看着,嘴唇微微张开,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浑身时不时抽动几下,发出微微的颤抖,像是见到什么可怕的景象。
殿门“咯吱”一下缓缓打开,齐王带着一队人马走了进来。还未走近,一股刺鼻的腥臭味道便扑面而来,几个胆的侍卫便“哇”一声吐了出来,饶是齐王这样经历过无数次血战的人,也为之色变,嘴唇发白,情不自禁地抖动了一下身子。唐铁鹰扑了上去,轻轻推了推云风,心地问道:“云风,你还好吧?”
被他这么一推,云风这才恢复了些许意识,他血红的眼睛对准了唐铁鹰上下打量了一番后,才终于认出眼前的冉底是谁,他才颓然地推开孟和的身体,冲他虚弱的笑了笑,仿佛在告诉他,自己没事。
就在他转头瞬间,他无意中看到靠在自己身上的孟和,只见他整个脖子上皮开肉裂,连个完整的地方都没有,只剩下一根脊骨连接着上面的脑袋。云风就像一头受惊的兔子似的,连滚带爬地躲到一边发着抖。突然,他觉着嘴里满是腥膻的味道,用手一抹,手上全是鲜红的血液,他隐约想到什么,脸色转瞬间由红变白。
“呕!”云风再也忍不住了,蹲在地上开始吐起来,污秽中还夹杂着一些血水和肉块渣子。
唐铁鹰一边帮他拍打后背,一边柔声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
哪知云风吐了几下后,抱住唐铁鹰,“哇”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还边泣声道:“唐大哥,我吃了那个死太监的血肉,不知道会不会也变得跟他一样不男不女啊。”
唐铁鹰哭笑不得的道:“哪有这回事,你想多了。”
等到云风粗声喘息了几下后,唐铁鹰将他扶起,对一旁的齐王道:“殿下,云风受了些惊吓,我带他先回去。”
齐王看着宛如嗜血厉鬼的云风,木然地点点头,轻声道:“去吧,让他好好休息休息,剩下的事就交给孤王吧,等过些时日,孤再来看他。”
等到云风走后,齐王神色复杂地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孟和,又看了看已经吓呆的太子,叹息着对身旁的人吩咐道:“将太子带下去,先找个地方妥善地安置,等我禀报父皇再行定夺。另外……”他略微停顿,指着孟和道:“把这个太监的尸首抬下去,找个地方掩埋了。”
皇宫中的战斗彻底结束,齐王率大军正式接管了整个京城的防务,齐王先去拜见了自己的父皇刘崇,父子之间深谈到了半夜。至于他们父子之间到底了些什么,外人无从得知。
第二日,宫中传来一系列诏令:其一,便是宣布太子刘焱谋害君父,阴谋叛逆,已被押入宗人府暂时看管。第二,则是正式接管麒麟卫,将麒麟卫将军张冲等一干热全部押入牢待审。第三,命齐王刘霖暂摄朝政。
一连串的政令下的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特别是那些与太子相交莫逆的大臣更是惶惶不可终日,所有人都知道,太子这次是彻底完了,再无翻身之日。要知道,古往今来,只要涉及皇家宗室夺嫡争位的,总是伴随着惭愧和血腥。不久后,齐王下令京城内外所以军队进行换军换防,调边军入京,负责拱卫整个京城。待换防事毕,齐王对整个朝廷进行了大清洗,一批和刘焱交往密切的人被一网打尽。上法场的,被拉下马的,大规模的官员升迁、贬职、调动吸引了朝野全部的注意力,这样一来,倒让唐介甫单独上奏的劫银案始末没有掀起什么太多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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