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重要的消息,即便不是为了殷青筠,就算是为了皇帝,青岚都不愿意告诉殷正业。
毕竟谁都知道他存的什么心思。
特别是这段时间,她被殷青筠的时常无奈和愤恨所影响,也觉得相爷是个薄情寡义,欺人感情的骗子。
青岚坐回了廊椅上,不多时,殷青筠也出来了。
只是明显脸上比之前阴郁了许多。
自从真正的陈氏从汝南回来了,就没让殷青筠完整的开心过一天。
“姑娘。”青岚起身迎上去,扶着殷青筠往台阶下手,“姑娘怎么不开心了?是不是夫人又说您什么了?”
殷青筠道:“没什么,都是些小事。对了刚才你在外面是跟谁说话呢?”
青岚不敢欺瞒,既然殷青筠问了,她就如实回了。
殷青筠听完之后皱了皱眉,也跟想不通殷庆为什么要来询问她身边青岚这些事。
“是殷正业知道了永昌伯府的事儿?”
青岚摇头:“不太可能吧。”
中午张余海是直接走的,听说身边就只带了两个小厮。
就算殷正业是知道了张余海出府干什么去了,那又何必多此一举来问她。
凭殷正业这些年积攒的人脉,只需去外面多加打探,也比来问她一个小小的婢女要强啊。
殷青筠同样也想得苦恼,索性就不想了:“不知道就不知道了,懒得理他,只要不跟他碰面,我什么都好说。”
话音刚落,院门口就闪出来一片浅棕色的袍角,紧接着,殷正业整个人也就露了出来。
殷青筠脸色瞬间变了变,转身就要走。
她是真的看不了殷正业。
每看一眼,当初他在昭德殿中丑恶的嘴脸就会浮现在她脑海里一次。
他盼着她死,同样,她也不盼他活。
能同归于尽,也是极好的结局。
“站住!”
殷正业看见殷青筠一看见他就走,他肚里的火气立即就往头顶直袭而去:“你如今越发没有规矩了!”
殷青筠忍了好几忍,白着一张脸回头看殷正业,问道:“父亲觉得我对您要有要有什么规矩?”
人家常说,父慈女孝,
可父不慈,女如何孝。
拿命孝?
她蠢么?
要是能将殷正业从歧途中拯救回来,殷青筠可以拉一把。
可是看他现在这种入了魔的地步,以为跟陈氏重修旧好了,就能在她殷青筠这里将从前做的恶事抹得一干二净?
他怕不是还在做什么春秋大梦!
殷正业看见殷青筠这样桀骜不驯的模样,登时气得面色通红,伸手指着殷青筠,道:“你个孽障!”
殷青筠反笑道:“我是孽障,您又是什么?您生了两个女儿,不都是孽障?”
这有什么好值得骄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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