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典娜?智慧女神下凡了吗?可智慧女神不该是穿着一身金色的盔甲,举着宙斯之盾吗?怎么会穿着黑色的乳胶紧身衣,拿着一把日夲刀?不像是西腊神话中的智慧女神雅典娜,反而像是日夲游戏《尼尔:机械纪元》里的角色yorhaa型2号......”皮埃尔盯着山巅之上,光影之中,惊心动魄的战斗,像是梦呓一样的说道。
“不,她是雅典娜,奥纳西斯家族的雅典娜,拿破仑七世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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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典娜这气贯寰宇的一刀破开了音障,音爆的巨响震撼全城,还没有来得及逃离卫城山的鸟儿被震颤的声浪直接震晕,一群又一群的坠落在地。
拿破仑七世却岿然不动,在他的视野之中快若奔雷的“柏修斯之剑”和雅典娜轻飘飘的身躯,形成了不可思议的反差,那柄狭长的黑色长刀仿佛消失在了空气之中,只能观察到雅典娜像是无数片从天而降随风漫卷的树叶,以一种看似缓慢的,又不可捉摸的铺天盖地之势将要落在他的头上。
拿破仑七世心中升起了一种莫名惊骇,他完全猜不透雅典娜使用了那种技能,大脑做出的判断是叫他赶快用瞬移脱离战圈,可自尊心让他没有办法如此做,只能盯着雅典娜的手臂,硬着头皮再次高举“七星权杖”迎向了上方,将头顶舞的密不透风,他不信自己身为神将还硬接不下这一击......
杀气如水银泻地般扑面而来,剧烈的振荡感从七星权杖的传递至全身,震裂了拿破仑七世的虎口,差点让“七星权杖”脱手而出。在这一瞬才猜到了原来雅典娜这一击没有任何使用任何技能,看不见刀,是因为她以一种疯狂的速度挥舞着长刀,因为速度实在太快,快到连刀影也无法看见。这没有任何技巧可言,纯粹的就是以绝对的速度来制造技能效果。
他又想起了华夏有句话叫做“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说的是天下所有的武功,只有“快”找不到破解它的方式。
看上去只有一刀,其实是超快频率的无数刀。雅典娜挥舞着巨大的黑色羽翼,如飞舞着的黑色蝴蝶,它在拿破仑七世周身极快的速度旋转萦绕,柏修斯之剑如看不见的密网将他的全身笼罩。见雅典娜没有使用任何技能,拿破仑七世也拉不下面子使用技能,只能凭借载体自身的机能被动防御。
可雅典娜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在没有成为神将之前拿破仑七世的天榜排名最高到达过第九位,也是角斗强者,大大小小的角斗经历过上百场,雅典娜的速度是他所面对过最离谱的。他已经明显的感觉到自己作为防守方,有些跟不上雅典娜的攻击速度,有些时候只能勉强抵挡,有些左支右绌,于是不过须臾,身上的宫廷装就被剑刃带动的气流给割开了口子。
拿破仑七世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试图反击,然而不用技能对于惯用技能来角斗的拿破仑七世来说,意味着思维的方式都不一样,他根本没办法这么快适应。几次冒险尝试突破雅典娜的剑气囚笼,都差点造成失误,被雅典娜伤到身体。
载体倒是不怕受伤,断手断脚这种大的伤害,只要能量足够,受损的肢体就能根据伤势的严重性,在一个极短的时间内再生,作为第十二神将,他的伤害恢复速度更是比普通载体要高百分之四十。
可作为一名神将,和一个女性天选者,还是自己未婚妻的女性天选者角斗,赢得不够优雅就是输.......
拿破仑七世心中正怀疑雅典娜就是太过了解他,所以故意不用技能的,好最大的限度的拉平与神将之间的差距,他心中的愤怒和不满开始堆积,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被雅典娜这个绿茶表玩弄于鼓掌的傻瓜。
就在这时,雅典娜再次加快了进攻速度,如漫天落叶在半空中幻化出了无数虚影的雅典娜速度快到完全消失不见,只剩下无数道剑光如“银河落九天”的巨大流量将拿破仑七世压得难以喘息。此时拿破仑七世已经不觉得雅典娜的剑势如飞流直下的瀑布,而是觉得自己在面对无数台打桩机的疯狂殴打.......
空气在灼烧,拿破仑七世的心也在怒火中被炙烤,他觉得雅典娜不是在说气话,似乎是真的想要斩杀他,只有想到自己是在载体状态,他的心才会好过一些。
拿破仑七世能够凭借强大的身体机能抵挡强烈的震荡,帕特农神庙却不能。四十八根直径两米多、高近二十米的柱体组成的帕特农神庙遗迹在不停的震颤中再也坚持不住,这座在雅典卫城山伫立了快要三千年的人类瑰宝如积木般轰然倒塌。突如其来的意外导致拿破仑七世露出了破绽,黑色的“柏修斯之剑”以一个刁钻的角度突破了“七星权杖”密不透水的防御,直取拿破仑七世的脖颈。
无数虚幻的黑色影子在半空中合为一体,面若冰霜的雅典娜挥出若惊鸿一瞥的至快一剑,光芒席卷卫城山巅,一道银光卷起了无数风雷,周遭那些断裂的巨石全都被震成了粉末。
拿破仑七世克制住了强烈的使用瞬移的冲动,虽然看不见也听不见那一剑最终会从那个角度攻入,但他凭借对雅典娜的了解,赌博似的在漫天的粉末和剑光中挥舞七星权杖直抵那一道盛大光芒的中心,以一往无前的姿态用权杖尖端的钻石抵挡住了这无与伦比的一剑。
这是以载体受到重创,以神将的无敌名声,为赌注的一击。
拿破仑七世觉得自己的应对真是绅士的无可挑剔。
只是挡住了致命的一剑,却没有能挡住空气的高频震动产生的无数道剑气,它们席卷而下,将拿破仑七世的衣服割出了数不清的刀痕,棕色的发丝被风吹散,就连他的脸颊也有几颗血珠从细线般的伤口中飘飞,只是瞬间就愈合到从未曾出现过。
两人静静的悬停在荡然无存的帕特农神庙遗址上空,全然没有对历史遗迹的怜悯,只是凝视着对方。
拿破仑七世沉着脸,用低哑的声音问:“一定要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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