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冬饶是聪明过人,依然听的满面诧异:“什么小夫人?”幸而她素来嗅觉灵敏,陡然闻出八卦气息,一转眼珠,恍然大悟,声音登时由寒变暖:“你说的小夫人,可是龙小夫人?”
她当真冰雪聪明,阿黑更是满心欢喜:“是啊!那日之后,我牵挂小夫人,日夜不休,冒险在蜀玉宫、公主府、嘉王府,找了数遭,都未找到,终于寻到聆春,才知真相。”
叮咚闻言大大不悦,寒冰四起,妒意更浓:“你既然这么牵挂她,不如自去寻觅,却来找我作甚?”
阿黑脸上更红:“你难道不知?我最牵挂的,当然是……你!”
叮冬追求者甚多,如此呆瓜,却从未见过,只觉有趣,脸上瞬间冰融雪化:“你这般空劳牵挂,又有何用?你看人家乐都将军,每日鞍前马后,照顾姐姐事无巨细,体贴入微。”
阿黑闻言一怔,不以为然,一笑置之:“叮冬,爱有百种,各有不同,更不在朝夕,何须和人攀比?”
叮冬不料他不曾情场调研,便敢胡乱发言,一张脸瞬间又是滴水成冰:“幸而我不攀比,如若不然,早被踩踏成土化作泥!”
阿黑心下一急:“叮冬,你难道不知?你美过天仙,沉鱼落雁,我一个粗人,根本不敢多看。唯恐多看一眼,你化为土,我化成泥。”
叮冬闻言更觉好笑,却明知故问:“你说什么?我怎一字不懂?”
阿黑喜滋滋道:“你放心。熬过这场战争,我就会求大将军亲来茶坊,拜访你娘,为咱们说亲。到那时,你是土,我是泥,和在一起,便是夫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一生一世,永不言弃。”
叮冬陡然降温,冰冷至极:“胡说八道!谁要和你做夫妻?”
她面色兼具冬夏春秋,忽冷忽热,变化多端,便如头顶月亮,忽隐忽现。阿黑不善八卦,如何解其意?细细一想,定是月亮爱惹祸,更觉满心欢喜:“大将军曾说,倘若遇到喜欢之人,一定不要错过。你看,大将军天大的英雄,如今有了小夫人,还不是爱如至宝,神魂颠倒。”
陡听奇闻,叮咚一双神耳,瞬间直立,竖的比兔耳朵还长;一双美目,渴望八卦,瞪得比铜铃还大:“你的男神,终于结束单身?龙小夫人,当真如此幸运?快和我说说你们龙小夫人:什么家世?什么底细?什么来历?”
阿黑瞠目结舌,一问三不知:“这个么,我真说不来。不过,你跟我进了将军府,咱们总会知道,何必急于一时?”
叮冬本以为热门八卦唾手可得,岂料事与愿违,登时不悦,声音陡然冷了八度:“我硬着头皮听你啰嗦,你却如此防我。不过是个小夫人,又非国家机密,怎就不能说?便是国家机密,我难道听不得?”
阿黑闻言大惑不解,沉吟片刻又说:“叮冬,我正要谢你,我们龙小夫人在茶坊人不生地不熟,多亏有你照拂,当真感激不尽。”
青荷满腹狐疑:“究竟谁是龙小夫人?阿黑这般关心?”
叮冬粉面一寒,积雪满川:“照拂她?谁稀罕?罢罢罢!我快走吧!你这人罗里吧嗦,我多呆一刻,便要着魔!”言毕,甩开阿黑,昂首阔步而走。
阿黑不解冬日之寒,正处暗恋阶段,更无前车之鉴,怔了半晌,不知是该以退为进,还是以进为退,正在踟蹰之间,迎面走来一个白衣少年,仔细一看,却是丘山,言语中满带惊喜:“黑哥,我正欲寻你,你倒与我心有灵犀,事先等在此地。”
阿黑亦是满面欢喜:“丘山,玉小姐姑嫂可都安好?”
丘山连连点头:“都好都好,多谢你和大将军关照。”
阿黑却一脸惭愧:“这两日实在忙得脚朝天头朝地,终于腾出时间找你。多亏在此巧遇,此地山高水远,我还真怕找不到你。”
丘山“嘘”了一声,一番左顾右盼,才有悄声回答:“此地离茶坊太近,人多嘴杂,咱们不如再走远些,躲到茶从里再去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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