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都得寸进尺,抢过听秋手中的烧火棍,一招“万象金顶”,搂头盖脸,砸将过来:“姑姑敬你为上宾,你却蹬鼻子上脸,我来帮姑姑好生教训你。”
眼见烧火棍势大力猛,速度极快,弄玉想躲,犹恐不及。
青荷不知哪里生出的力气,合身飞扑过去,拼死也要护住闺蜜。她咬着牙,闭着眼,就等着乐都那一闷棍砸下来。等了许久,却迟迟不落。
她心下疑惑,睁开眼睛,定睛观瞧,更是看得呆呆发愣:一个高大英俊的美少年,快如骇电,跃步纵身,徒手抓住乐都烧火棍。两个人四足分开,站在灶前,气运丹田,掰腕角力。
青荷发自内心一声感叹:“这英俊少年速度够快,力气够大!只是好生奇怪,他怎么这般眼熟?像极了我这一世的哥哥?还会劈风神功?哦,对了,他便是丘山,救我两次的恩人。”
正在惊诧慨叹之间,忽见一黑衣少年,飘如灵猿,飞身而入,“峨眉采茶手”猛击丘山,口中恨道:“亏我当你是朋友,居然胆敢欺负我妹!”
丘山大急,腾出右手,挡住长拳:“鸣夏且住!此中多有误会!”
鸣夏瞠视丘山,满面怒容,恨恨不已,手上更不怠慢:“何来误会?你在我家,就该听话!如今为个女奴,重色轻友。”
弄玉大急:“鸣夏哥哥,你怎不辨是非黑白?”
鸣夏闻言转头急看弄玉,眼中无限怜惜。再次扫视青荷,满眼鄙夷,下手更不知轻重。
丘山受制两个彪形大汉,虽是势均力敌,青荷却看的心急。忽觉微风一吹,一阵轻柔急迫的脚步声响起,一个身材颀长的灰衣少年飘然而入。
但见他飞身向前,两臂风轻云淡般一抬,双手弱柳扶风般一分,三个少年,分别弹了开去。
灰衣少年面沉似水,立在当中:“鸣夏,乐都!休得无礼!这里是蜀茶坊,却不是角斗场!”
鸣夏、乐都闻言,瞬间低眉垂手,规规矩矩站到两厢。
青荷顿觉:“灰衣少年好生威武,不啻丘山。”
战争发起者听秋,不甘心如此停战,恶人先告状:“聆春哥哥!小荷奴偷懒耍滑!让她生火,她却熏烟!”
始作俑者叮冬,唯恐天下不乱,更不肯善罢甘休:“小荷奴兴风作浪,我姐妹气不过,教训几句,她却不服管教,聚众闹事。”
聆春看向亲妹,面色一沉:“放肆!咱们茶坊何来茶奴一说?”
鸣夏看向青荷,满面鄙夷,嘴角一撇:“哥哥,我说别叫她来,你偏不听。母亲也是,只对你偏听偏信。如今倒好,整个茶坊,都被她折腾的鸡飞狗跳。”
弄玉闻言脸色大变,略一沉吟,从容辩解:“荷妹妹只是不会生火,又不曾滋事。何况,打她骂她又有何用?不如假以时日,认真教诲。”
聆春看向两妹,面沉似水:“你们前台的事还没管利索,倒有本事搅和后坊?”
两姐妹闻言,互看一眼,又羞又气,瞪向弄玉、青荷,恨不得将二人抽筋扒皮。
聆春佯做不见,说话更显沉着,满满的权威,不容置疑:“听秋,叮冬,我知你们很想上进,不如多学学玉小姐:说话要讲理,行事要得体,待人要和气。”
两姐妹闻言,互看一眼,不以为然,却是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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