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枫子”难得耐下一回性子,倾力劝解:“师兄确是待嫂夫人一片真心。嫂夫人跳崖,他伤心欲绝。后来猜到嫂夫人诈死,不怒反喜,又派出各路人马,四处追寻,嫂夫人多少也该体恤他良苦用心。”
“赤碧二子”话虽说的和缓,手上力度却是不减,“枫叶铲”、“枫叶扇”带着风声,呼啸而至。
眼见“赤碧二子”出手愈来愈狠辣,紫衣女子力不能支,阿龙更不迟疑,左手一扬,追风菱针,骇如电闪,破空而出。
阿龙何等神功?“赤碧二子”如何抵挡得住?自不必说,当即中针。总算阿龙手下留情,未伤他们性命。
二人强忍针痛,回头一看,但见阿龙端坐马上,威风凛凛,杀气腾腾。二人同时一声惊叫:“龙妖!”登时如惊弓之鸟,夺命奔逃。
紫衣女子感激不尽,对着阿龙远远拜了数拜,也是落荒而去。
阿龙心系国难,继续策马急行。
眼看夕阳西下,怀中她的身体越来越僵冷。只觉心下忧急:“大师伯说过,每到夜幕降临,她的体温都会急剧下降。”如此一想,心痛至极:“她也许今日睡去,再不会醒来。”
想到她九死一生,只觉痛彻骨髓。强忍热泪,更觉旧痛重归,另一番滋味。这种悲痛,远远超过从前,只剩更痛更悔。
不知何故,总觉身后一道身影快似飘风,如影随形。回头相望,却是了无踪影。心下暗奇:“究竟是谁?”又想起空明派的黑衣大汉,更是诧异不已:“难道是他?还是放不下牵挂?”
纵马绕下一座高崖,飞至一片芦苇塘。眼望蒹霞苍苍,只觉我心茫茫。忽见不远处石崖之下,衣衫随风飘荡,看那颜色,似是西蜀将士军服。心下一惊,极奔而至。
左手抱定青荷,右手将那将士翻过身来,定睛再看,大惊失色,却是自己的心腹爱将殷声,早已重伤昏迷。
阿龙满怀不祥预感,更觉满心忧患:“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蜀东南大军,难道遭了不测?”
急忙放下青荷,抱起殷声。抬头望望上方高崖,殷声似从崖顶摔落,双腿齐断,伤势沉重,命在旦夕。
阿龙更不怠慢,伸出双掌,气运丹田,为他运功疗伤。
不知过了多久,殷声才幽幽缓上一口气,睁开双眼,看清是阿龙,心中一喜,继而一忧:“大将军……!末将……无能!末将……本来……,已经……从卓星处……抢回……兵符……。哪料……,“赤碧二子”……恶毒……,兵符……又被……他们……夺走……!”言未毕,一歪头又晕死过去。
阿龙心急如焚,再望高崖,心中暗想:“他必是从卓星处抢回兵符,舍命跳崖。不料“赤碧二子”恰好追至,渔翁得利。”
转念一想,倒抽一口冷气:“东吴还有的五万精兵,驻扎在蜀东北边境。统帅樊琪,更是磨刀霍霍,虎视眈眈。他派“赤碧二子”盗取兵符,自是为了偷调我西蜀大军。二人既然已经得手,定会乔装改扮,手持兵符,谎称蜀东南城池失守,恳请蜀东北出兵相救。如此一来,蜀东北防线空虚,樊琪大军便可乘虚而入。”
如此一想,忧心烈烈。再不犹疑,便欲带着殷声、青荷急奔蜀东北营盘。
哪料到,转头再找青荷,不由大惊失色。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他的身侧,哪里还有青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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