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静静的守了苏好一夜,一夜未曾合眼。
而另一边,重华宫的另一间喜房里。
榻上端坐着一位笑的满脸开了花似的新娘子,年舒敏,她满心欢喜的等着五阿哥,因为她知道,今个五阿哥一定会来自己这里。
就算一开始五阿哥打定去苏好的房里也不怕,等他进了那间屋子,看见满脸悲伤惹人厌烦的脸后,便会唾弃她,来到自己的房里。
可惜,这也只是年舒敏的一厢情愿,或者说,是她的异想天开。
这夜,年舒敏一夜未眠,苦苦的等候着五阿哥。
当次日,天亮了之后,她才知道,五阿哥是去了苏好的屋子,并且安慰守护了她整整一夜。
“一夜未眠?”
宫人脸色为难,“是,舒敏侧福晋,爷昨个宿在,唔不,是坐着守在苏好侧福晋的身边,整整一宿,且未曾合眼,方才刚唤了宫人备下洗漱。”
年舒敏咬牙切齿,暗暗咒骂苏好,手揪着自己的旗装使劲扭扯着,视图把想要咬死谁的劲儿都使在手上。
“行了,你退下吧,也给我准备洗漱,待会便要去敬茶了。”
“是。”
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个乌拉那拉氏,竟然敢拿李星月的死去争宠,拿这事拴住了五阿哥的人。
宫人退下了,年舒敏站起身,看向窗外,遥望着苏好喜房的方向,暗暗发誓,一定要让乌拉那拉氏付出惨痛的代价。
刚进门的侧福晋自是要给长辈和嫡室晨昏定省,去了熹贵妃和皇上那,接下来的便是去给富察氏行礼敬茶。
富察氏今日说的话,处处都是在针对年舒敏而去,年舒敏自己个也听出来了,可她此刻还不敢明目张胆的公然与富察氏作对,只得暂时隐忍。
随后,其她妾侍给两位侧福晋见礼,众人坐着也没多说几句话便都散了。
苏好回了自己的寝殿,让人去备些吊唁的东西,然后吩咐碧霄。
“待会你去嫡福晋那领了腰牌,出宫一趟,你就实话实说,莫要扯谎,就直接跟嫡福晋说我差你去李府吊唁。”
“是,奴婢这就去。”
苏好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想来星月姐姐应该不会怪罪自己,她一定会理解自己此时的苦衷,不能亲自去吊唁实在是自己也难受。
偏在这时,有宫人来嚼舌根。
她从宫人那得知,年舒敏去了年贵妃娘娘那请安后,在御花园咒骂李星月,说她死了也要跟自己作对,什么时候死不好,偏要在自己大婚当日。
一听着这些话,苏好恨得牙根都痒痒,就算是李星月生前与年舒敏不对付,可如今李星月都已经病逝了,她竟然还这般跟已逝的人过不去。
尤其说的,还是苏好的好姐妹。那火,噌的一下子便蹿到了脑顶。
苏好气势汹汹的便奔着年舒敏的寝殿去了,刚巧年舒敏从御花园回来,年舒敏这一下子便瞧见了自己的死对头,那气就不打一处来,嘴里还骂骂咧咧。
啪啪!
苏好二话不说,上前就是两巴掌,这把舒敏给打的是又气又惊,瞪大了眼珠子捂着脸,看向苏好。
“你,你,你敢打我?你,你凭什么我?”
年舒敏说完,便伸手视图掌捆苏好,势必要把刚才那两巴掌的侮辱讨回来,可惜,却被眼疾手快的苏好一把给拦下了,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腕,一点点的使劲。
“你,你松手,你放开我,乌拉那拉氏,你疯了吗?你竟然敢打我,我要告诉我阿玛,告诉皇阿玛与年贵妃娘娘。”
苏好手上的劲儿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越发用力,年舒敏被掐着的手腕都感觉快血液不流通了。
“你松手啊,乌拉那拉氏,啊,你弄疼我了,我要去告诉……”
“好啊,你尽管去啊!我倒看看,如若皇阿玛知道了你是如何咒骂一个已故之人,他会如何看你,如何看待你的阿玛,年大将军当真是养了一个好女儿,就算与李大人政见不合,也不该教养自己的女儿仇恨李家之女,就连人家因病早逝都不放过,还要在背后咒骂人家,你当真是心肠歹毒的如蛇蝎一般。”
年舒敏心下一惊,诧异,自己咒骂李星月一事,乌拉那拉氏是怎么知道。
“你,你胡说。”年舒敏一边挣扎着手腕,一边微微低头避开苏好的眼神。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年舒敏,你好自为之。”
苏好说完便随手使劲一甩,把舒敏给甩的猝不及防,一下子失了平衡摔倒在地,苏好狠狠地瞪了年舒敏一眼后,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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