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家两三个月的时间后,父母的爱就让我从经历了贵州之行所笼罩着的不良情绪中恢复了过来。
我和父母整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种地,砍柴。与儿时玩伴抓鸟,捉鱼,喝酒,打牌,生活惬意舒心。
为国庆阅兵鼓掌欢呼,也为喜剧之王感伤。用对于时间无知的浪费挥霍着本不该虚度的青春。
多年后,朋友都开玩笑的说,如果当时你不买电视机,不整日里游手好闲,而是找到马云投一万块钱资,估计现在至少有五十亿身家了。
是的,很多人都会这么想,如果我当年怎么样怎么,现在又会怎么样怎么样,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得到的一切抵得过你当时发自肺腑的快乐吗?
精神的快乐必然有一部分是建立在物质基础上的。没有物质基础的精神文明就是一句空话。
毕竟生活不只诗和远方,还有眼前的苟且。更是需要柴米油盐酱醋茶的。
两年的忙时农民生涯,闲时无所事事,四处游荡带来的只是入不敷出。
人均五分地的土地连集资摊派都负担不起,更别说养家糊口了。
经过父亲和我两父子的商量,父亲和我在经济越来越窘迫的情况下接受了小姑和姑父的建议,去小姑她们那发展。
小姑叫陈锦华,是父亲最小的妹妹,也是我祖父生前最疼爱的掌上明珠。
只比我大不到十岁,也是像母亲一样最疼我宠溺我的人。读幼儿园时,因为我调皮捣蛋被老师打了手板,上小学的小姑带着全村捣蛋鬼给年轻的女老师来了个大闹天宫,把女老师气得哭了一晚上,差点辞职。
我考上县高中的时候,结婚才一年不到,挺着个大肚子的小姑瞒着在西藏当兵的姑父,独自一人走了十几里山路送来了准备拿来生孩子的所有积蓄给我上学用,最后由于母亲坚持不要和我的辍学才不得已拿了回去。
就在我和母亲去贵州和父亲团聚的时候,当兵八年后退伍的姑父留在西藏,在拉萨市里找了个食堂煮饭的工作,据说收入不错,半年之后把小姑和儿子也接去了。
听说父亲和我有出门挣钱的意图后,小姑给父亲打来了电话,情深意切的希望我们去她们西藏那里,亲人之间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二零零一年十月二十一日,在全家人给我过完二十一岁生日的一个礼拜后的清晨。
父亲和已经成长到一米八零个头的我带着沉重的行李,在母亲的饱含深情的送别目光中,面对着朝阳,开始了长达近十年的西藏生活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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