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大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拿起床头上的手机,此刻方才凌晨两点多,万籁俱寂,正应该是睡意香浓的时候。
“呼...”阎大程长呼出一口浊气,心中所想方才恶梦,虽说仍然有些惊魂未定,但还不至于太过害怕。
毕竟自己是法医专业出身,各种各样的尸体也都见过不少,只是梦中所见尸体死状太过诡异,再加上那四周压抑的氛围,才让自己一时心神失守,竟被惊吓一跳。
不过从梦中所见尸体,尸斑呈现为黑褐色,且眼角血迹干涸,俨然已经死去多时。
脖颈处的皮肤更是有局部坏死的情况出现,这种症状多半是死于急性中毒或者体内隐疾导致器官衰竭而表现在皮表上的征像。
且死者双目怒睁,显然死前定是痛苦难当所致,如果能够解剖尸体,取下器官组织进行化验的话,或许能够得知其死因。
“狂汗!我这是在想什么呢!”阎大程拍拍自己的脑袋,不禁感觉自己有些好笑。
还真是三句话不离老本行,职业病又犯了,自己做个梦梦见一具死尸,死状可怖且使得自己受惊不小,可是没曾想自己居然还开始分析其死亡原因来,这神经也算是够大条的了。
阎大程摇摇头不禁自嘲地干笑了两声,脱去黏在身上的睡衣,躺下身体盖上一张夏凉被,重新睡下。
长夜漫漫,睡意朦胧,隐约间阎大程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舒缓,屋内微鼾渐起,再次熟睡。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之间阎大程似乎感觉一阵凛风袭来,身上不禁打了一个冷颤,翻了个身,将身子缩进被子中,但凛风越吹越猛烈,不禁又是一个哆嗦。
“怎么风这么大,窗户没关好吗?”阎大程揉了揉迷蒙的眼睛,呓语般说道。
阎大程用胳膊肘支起半截身子,慵懒地抬头看了一眼窗台,只见门窗紧闭,并未有丝毫风声响起,月光透过玻璃窗,照射在地板上,一片皎洁,朦朦胧胧中宁谧了黑夜。
“奇怪...”阎大程咕哝一声,睡眼惺忪便欲躺下继续睡觉。
就在阎大程躺下的那一瞬间,左眼眼角余光处却发现床前似乎多了一道模糊的身影。
阎大程定睛仔细一看,顿时睡意全无,不禁发根炸起,倒吸一口凉气。
此时阎大程清清楚楚地看到一女子,披头散发,秀发竟无风自动飘飘洒洒,面容姣好,脸庞之上有一颗绿豆大小的泪痣。
只不过其脸庞被月光映衬得惨白,兀自立在自己床前,一双杏目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端的是诡异至极。
“啊!”阎大程顿时大吃一惊,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心中想道,开什么玩笑,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下意识地将这一幕当做是一通恶作剧。
“你,你是什么人?”阎大程喉头耸动,声音有些打结。
那女人没有回答,仍是兀自站在阎大程床前,秀发飘散在肩头,飘忽不定,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阎大程看,直看得阎大程心中发毛。
“妹,妹子啊!没...没见过帅哥吗?那...那么贫?看...看得人家小心脏噗通噗通的!”阎大程心突突突狂跳,口中却强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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