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月啜饮了口酒，凝注着湖面，没有说话。
沐言凝注着他，面露痛苦之色，仰头饮尽杯中酒。
“我知你想要攻入盘龙。”泛月突然道。
沐言蹙眉看着他。
“你想要我帮你。”泛月回头看他，“想要我帮你不战而屈人之兵。”
沐言静静地看着他，良久，他轻轻地说:“你知道这次金龙骁骑的总帅……”
泛月目光闪动，道:“定川将军。”
沐言点了点头。
泛月直盯着他的眼睛，又道:“你也应该知道我现在的身份！”
沐言又点了点头，道:“盘龙‘穷凶极恶’的叛神，人人得而诛之。”
泛月浅啜了口酒水，看着他忍不住发笑，道:“所以用一个盘龙‘穷凶极恶’的叛神去说服金龙骁骑总帅，冥王陛下您觉得可能吗？”
沐言笑了笑，道:“若是换做别人，肯定是不可能的，可若是换做泛月，那就无所不能！”
他也浅啜了口酒水，直盯着他的眼睛笑道:“毕竟泛月是泛月！”
泛月撩唇一笑:“没想到堂堂冥王，居然也会拍马屁。”
沐言斟满他的酒杯，道:“还好我的马屁只拍在好兄弟身上。”
泛月举杯一笑，道:“好兄弟？”
沐言跟着举杯一笑:“没错。好朋友。”
说罢，他仰头饮尽杯中酒。
泛月笑了下，仰头一饮而尽。
深夜。烛火萤萤，映照着软塌上一双人儿的脸庞。
“我明天准备到前线去。”泛月柔声道。
疏璃皱了皱眉，回头看他。
泛月忍不住吻吻她额头，温柔道:“我保证我会好好的。”
疏璃把头埋进他怀里，柔声道:“愿与君同生共死。”
泛月捧起她的脸，道:“留在这里，等我回来。”
疏璃含泪凝视着他。
泛月温柔抚摸她的脸，道:“乖。等我。”
疏璃凑上去，温柔吻住他的唇。
天光朦胧。
迎着天光，泛月轻轻站起身来，他慢慢回头看，疏璃阖眼在塌上静静睡着。他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脚步尽量放轻，轻轻开门走到外面。
疏璃缓缓睁开眼，那扇门也已缓缓闭合。直盯着那扇门，她忍不住湿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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