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丁晓家中等候到傍晚,史阿已经将蓁儿、伊儿和小元接了过来,小元年纪小,直接安排进了后院。史阿和荆纬互通有无,说了各自知道的情况。
从史阿口中,荆蓁已经知道了事情经过,初时强忍着担心,此时再见到兄长,已经是禁不住泪如泉涌,哭得梨花带雨。伊儿久经世面,稍识些大体,在一旁不住地相劝,荆蓁却仍哭个不停。
荆纬劝了两句,却也听烦了,吼道:“哭!哭!哭!哭甚哭?还能将姜君哭回来不成?”
一听这话,荆蓁心中起了怒火,对呛道:“好啊,我女儿家不中用!你却是堂堂大丈夫,却还在这里枯坐干等?如何不去救公子!”
“你!”姜泫数次遇险,荆纬总觉得责任在自己,听荆蓁真么一说,更是恼羞成怒,抬起手就要给荆蓁一耳光,史阿在一旁,见势赶忙拉住荆纬的手,喝道:“荆纬!值此危难关头,不帮忙也就罢了,何故还与女儿家一般见识?在此徒自添乱?”史阿也是急火攻心无处发泄,被荆纬一激,直呼起了姓名。
荆纬被史阿拉住,一瞧自己妹妹的模样,也是不忍下手。一跺脚一叹气,不再去看妹妹,狠下心来咬着牙说道:“姜君深陷牢狱,我自去救!”说着就要往外走,看这架势,就是要去劫狱的。
史阿心里也急,脚下一窜拦在荆纬面前,说道:“易之!你可知那雒阳狱是何等去处?你这一去,可是有去无回,白送了性命!”雒阳县寺设在城中,不说那十二城门数千守卫,单单只雒阳县寺,就在平常也是守卫森严如龙潭虎穴一般,何况在这非常时期。
荆纬一把推开史阿,说道:“那又如何?姜君于我有恩,如何不救?与其一搏,总胜过在此枯等!”
“好!”史阿也是热血上涌,斩钉截铁地说道:“姜君于你有恩,于我更是再造之情!我与你同去,何惜一死!”说着,两个人各带兵刃,就出了正厅。
荆蓁早已经六神无阻,还是哭个不停,还是伊儿清醒,小跑着追了上去,拉住二人,劝道:“我知二位豪杰义气,可二位这便前去劫狱,若九死一生救出公子便罢。如若不成,妄自失了性命。若是姜君本无大碍,经二位这一番劫夺,更会陷姜君与不利!如今情势未明,还请二位稍安勿躁,只等丁君回来,再做计议!”如今袁绍还没有出手的意思,曹操有官身,顾忌更多,如今能拿主意的,也就只有丁晓了。
史阿和荆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荆纬低下了头,不好言语,方才一时冲动,也没想这么多。但史阿却并未真和荆纬一样失了方寸,只想出门之后,趁着荆纬不注意,将其制住,最起码撑过今晚。此时荆纬听了伊儿的劝告,不再鲁莽行事,他也就此作罢了。
众人重新安稳了下来,天色黑了下来,时辰已经不早了。史阿和伊儿好说歹说,才劝好了荆蓁,让伊儿将其带到后院休息。剩下的人在正厅苦苦等候,直到夜半子时,临近宵禁,丁晓才带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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