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师兄牵着胡小离的手往前走,偶尔会有锋利的剑气袭来,不过都会被四师兄轻轻拂去。
胡小离身周的元气层早已被四师兄化去,此时正与四师兄走在山路上。
“爪子很痛。”
胡小离微微抬起头,可爱的小脸显得有些紧张。
闻言后,四师兄不禁笑了起来,轻轻地说道:“那是脚,不再是爪子了。”
胡小离有些不解,明明自己听其他人说狐狸的脚都是称为爪子的,为什么到自己这里就不行?
四师兄似乎看明白了胡小离的疑惑,便问道:“小离,我愿意成为那奔走山间的狐狸还是愿意成为此时的你?”
“都愿意。”胡小离睁大了眼睛,有些期待的说道,也不知自己到底在期待些什么。
“妙矣,小离你倒是给我上了一堂课。”四师兄笑着摇了摇头。
胡小离有些好奇,“先生也有不认识的字吗?”
“或许有。”四师兄颇有深意地回答了一句。
胡小离不明白,只是觉得如先生这般学识渊博的人怎么会还有不认识的字?可若不是有不认识的字为何又会说上了一堂课?
想不明白那便不多想。胡小离听自己的先生说过这句话,便决定不再多想这些事情,于是胡小离向着道路两边密密麻麻插着的剑望去。
山道是绕石山而行,靠里面的剑会多上许多,外面的剑只有稀稀疏疏的一些横插在山体上,胡小离却不愿错过任何一把剑,于是便左右摇着脑袋,只为了看清楚所有的剑。
脚心传来细微的疼痛让胡小离越来越难受,虽然疼痛非常不明显,不过走得越久,那种难受的疼痛便越来越难忍受。
就好像一件本来并不重的东西,一个人拿着这东西翻山越岭之后,即便再轻的东西也会变得沉重无比。
二人的步伐不断变慢,越来越慢。
“我的爪子……脚痛。”
胡小离突然停下了脚步,不是因为他想看清楚旁边的剑,而是因为他觉得他的脚已经疼痛到很难再提起来了。
“小离,你认得刚走上这条道路是旁边石碑上的字吗?”
四师兄轻轻地半蹲下来,把胡小离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轻轻脱掉胡小离那有些破旧的小布靴子,轻轻地为胡小离揉着脚。
“认得!”胡小离那可爱的小脸有些发红,他觉得有些惭愧。当然不是因为不认得字,而是因为自己的先生在为自己揉脚。
“那是什么字?”
四师兄一边轻轻地揉着胡小离白嫩柔软的小脚,一边轻声问道。
胡小离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虽然那块石碑早已经不在视野中了,胡小离还记得,回应道:“是‘忍足’二字。”
四师兄听了胡小离的回答,不由得笑着问了一句:“是也,足之难何以忍?”
“志坚而忍之?”
胡小离疑惑地抬起头,看着四师兄,可爱的小脸露在了阳光之下,稍微有些淡的眉毛在阳光之下显得更淡了些。
四师兄点了点头,眼中的笑意更加明显了些。
接着四师兄便为胡小离穿起了有些旧的小布靴,然后把胡小离抱下了地,牵着胡小离的手站了起来。
“还痛吗?”
“痛!”
“能忍吗?”
“能!”
闻言,四师兄有些肆意地哈哈大笑起来,明明很豪爽的动作在四师兄身上却总是有一股文雅的味道。
胡小离不解,不解便不要解。
于是二人继续往上而去,身后已经不知走了多长的路程了,反正胡小离刚才回头时已经看不到来时的路了,因为云雾渐浓的关系,也看不到石山山脚的情况了。
终于,二人在行走了许久之后,在一块石碑前停了下来。
“体清。”
胡小离用另一只空着的小手指着石碑上的字,认真地念了出来。
“嗯!”四师兄半蹲下来,也用另一只手隔着胡小离头上的笠帽,轻轻地摸了摸胡小离的头。
被摸了头的胡小离觉得有些紧张,因为自己的先生很少会隔着帽子摸自己的头,也不知先生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做。
“小离,忍为志,世为源,体便为器。何为器?”
四师兄收回了手,也站起了身,有些意味深长地问道,他的目光所至是一片剑林。宝剑林立,自然为林。
胡小离回想了一下:“器,皿也?或大器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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