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伯离开46分钟后,路唐安终于看到了期待的身影快步入室。
因为迫不及待,所以他早早便等在了门后,手扶着门把手,在那轻浅的脚步声刚在门前落定的瞬间,立马就拉开了门迎接。
“云伯……”。
“少爷,进去说吧”。
“嗯!”。
路唐安稍显忐忑的引着云书南走至书房会客处,礼让了云伯后,自己也跟着坐下。
虽然他非常信任云伯的能力,也多次见识过他的各项能力,但此时此刻,心底还是有些不安。
“地址在这里,个人信息也得到一些,少爷您看看吧”。
刚落了座,云书南便从口袋掏出一个对折的信封,放在桌上,轻推到路唐安面前。
“谢谢云伯!”。
迫不及待拆开信封后,路唐安拿出里边四折之后的A4纸,激动万分的小心展开,只看了一眼,悬在心口的那块大石头顿时落了地。
“原来她叫林歌生啊……这名字真好听……”。
“她父母早亡啊?家庭成员只有小姨?这么可怜的身世……难怪对人那么防备,一定是成长过程受到不少伤害才这样吧……”。
“破盖街晚花胡同79号?云伯……破盖街是哪里啊……我这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还有这样奇怪名字的街道……”。
路唐安双手拿着布满铅字的A4纸,一脸疑惑的望向云书南,心中充满的不解和好奇。
“少爷,您不知道这地方很正常,您生在富人区,平日里自然也不会有机会去那种贫穷地方……也是巧了,我早年间初入社会时,还在那里住过一段日子……”。
云书南说这话时,眼神不觉明亮了许多,似是在回忆那段遥远、清苦、却又简单的美好时光。
“您从前在那里住过?!怎么从没听您提起过这事儿?”,路唐安满脸惊讶。
“少爷,您这是说的什么傻话,我平白无故和你提我的往事做什么?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小姑娘住在这街道,怕是您一辈子也不会踏足那里半步……”。
“您越说我倒越好奇了,这街道真有那么可怕吗?您是想说贫穷可怕还是想说贫穷的人可怕?还是那里比较脏乱所以可怕?如果您说的是这些,我倒是不害怕,因为在我看来,人都是一样的人,哪里分什么三六九等,云伯,我可是受过正规教育的......”。
“都不是,既不是贫穷本身,也不是贫穷的人,脏乱的环境更不足为道,何况那里可并不脏乱,反倒细微之处皆是美景呢……”。
“那您倒是快跟我解释解释呀,您总是这样,爱卖关子,快说快说……”,路唐安的心里已经对那个名字奇怪的街道涌起了层层的幻想,他迫不及待想要从云伯口中印证他的幻想。
“是贫富差距,巨大的贫富差距在两类人之间生出了无形的屏障,让他们看得到彼此,却无法真正拥抱彼此……就像河鱼丢进大海,海鱼丢进小河……”
“河鱼丢进大海,也就是把淡水鱼丢进咸咸的海水中……那它岂不是死路一条?反过把海鱼丢进小河……怎么都是死路一条啊?我还是有些不明白……”。
“不明白是自然的,因为你还没有走进那个街道……一切还没真正开始,你想要的所有答案,时间都会给你,别心急,因为急也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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