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眼神都变得非常奇怪,若是要说的话,那是种终于要抓住的狰狞。
他没过多久就回来了,脸色依旧惨白,却仍是坚韧的目光。
那双一瞬间失神的茶眸里似乎含有一些其他东西,慌忙掩饰的灼热如烈阳的东西,掺杂着酸涩的苦痛与欢乐的东西。
“既然你知道了我的计划,那么给你的只有两条路,一是加入我们,这二嘛……”王堂主开门见山地说道。
对一个帮派机构来说,操纵着复杂庞大的机构,所有的人最好都像是颗精密的螺丝钉,兢兢业业,永不生锈,永不犯错,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在他身边呆得长呆得久。
“人和人之间的相处,只有对等,才能长久。每个人都有其生来的责任,丢弃责任的人,是可耻的。你说对吗?王堂主!”莫流年对着王堂主说道。
此人乃是虞城城王家的庶子,名叫王焕。
母亲已不在,父亲去京师做生意意外而死,两个哥哥为了家产将其这个庶子赶出家门。
那日,他已经是几天滴米未进,幸的宫主相救,后传授其掌法深得宫主信任,现为惜月宫白虎堂主。
“既然你这么说看来是选第二条路了,不管我失败也好,成功也好,既然你已经掌握了我的把柄,那就就留你不得。”
见到莫流年如此说到,王堂主激动的站立起来对莫流年开口道。
王焕很明白,因为如果稍不留神,就很有可能被眼前这人告密给宫主,那么一切计划就都完了。
其实王堂主私下里干了不少事,比如暗地里勾结别的门派世家,想靠着他们的势力来瓜分惜月宫的地盘,从而自己来做老大。
“我知道的并不多,但是王堂主你这个人其实也只是仅仅是执行别人命令的人,至于同谋、帮凶,都有什么们派家族这我就不清楚了。”莫流年试探性的对王堂主道。
此时王堂主他脸上表现的,是惯于要阴谋放暗箭的人蓦地被人当场撞见时的惊慌。
他知道,此人是目击过他拿着不可告人秘密的眼睛,
此刻莫流年也在暗中观察他的举动,想看到他从未暴露过的东西。
王堂主虽然知道行事不易鲁莽,但他却还是忍不住要冲动。
这虽然并不是种好习惯,但至少也比那些心肠冷酷、麻木不仁的人好得多。
“你想做什么?”
莫流年开口,而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他的目光在王堂主脸上。
莫流年他所能看到的,是王堂主慢慢敛去了他平时的正派作风透出了阴险狡诈之色,有时会对着帮众表现出正气凌然,大义凛然之色,然而此时他的表情却截然相反无比狰狞。
“人有多大的能力便要负起多大的责任。如果仅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而逃避应有的责任那便是罪孽。想要抛开一切自由的活着并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情。”
莫流年看着眼前的王堂主缓缓开口道,而莫流年知道每个人都应该背负起自己的生命。
如果一个人试图要别人来承担自己,那么这就是一种奴役。
在关系中,这一切都是混乱的,人们相互承担起别人的生命,他们相互奉献和牺牲。
正是如此,他们丧失了自己,也摧毁了别人。
也许人生的每一步,都会有困惑、诱惑,也许还会有痛苦和折磨。
可那不是沉沦和放纵的理由。
任何时候,莫流年都对自己说要对得起起自己的本心,不要辜负自己的良心。
王堂主何尝不知只要是活着,活在这世间,就已足够,别的事又何必在乎——就算死也要快乐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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