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人感觉诡秘的是,这怪物手中的刀俎还插在周围怪物尸体的身上,但周围怪物的行为却如出一辙,哪怕已经身死,还是纷纷将自己体内的病毒输送给这个曾经是人的怪物。
让他得以存活,不至于死去。
“为什么不救,我们并没有改变本该发生的事情。”
画师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是欲言又止。
这怪物虽然不至于死,但也很难保留生前的意识,而医生这样沾染上因果,必然会在未来某一天付出代价的。
但画师也了解医生,他决定的事情,是无从更改的。
于是画师拉着一脸茫然的赌徒,走到一旁的水池旁用水壶打水。
虽然水源未必干净,但医生自制了一种药剂,这倒不是什么大问题。
真正艰难的,是在这怪物苏醒时让他保留生前的意识。
若是先驱旗还在,那倒是简单。
想到这里,画师无奈的摇摇头。
赌徒傻乎乎的摸了摸自己的头,然后学着画师的样子接了一壶水。
......
“真是个傻瓜。”
他叫万民,一个很奇怪的名字,他所在的地方是一个类似虚拟的世界,而他只是其中一个人物,但显然他并不知道这些。
万民坐在飞机上嘲笑底下那个丧尸群中的人,这里的科学家研究出了一种病毒,能增强人的身体素质和反应速度。
但结果,却造就出了一种被称之为丧尸的怪物。
万民作为当地一方豪雄的儿子,倒是衣食无忧,纵然到了研究所被丧尸包围的地步,仍旧能够坐在直升机上看着底下人的逃命和感染病毒人的挣扎。
“少爷,飞,飞起来了。”
普通的丧尸无法飞行,这是所有人的常识,但却未曾想,会有一个人,制造了与丧尸病毒截然不同的另一种毒素,美名其曰以毒攻毒。
结果,两种病毒在体内共同反应,催生出了一个可怕的怪物。
但对应的育苗却未曾被制造出来。
怪物冲破底下未曾被丧尸攻破的实验室,直接冲到了直升机上,那绿红相间的颜色,万民不自觉的落下冷汗,多年养尊处优的生活,他还没有足以面对危险的能力。
“少爷,跳吧。”
一旁的下人递给他一个降落伞,万民喜好刺激,跳伞早已练习多年,自然难不倒他,但底下密密麻麻的丧尸群,跳下去是什么结果,可想而知。
“你就是万民。”
人在走投无路时候,会习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虽然不知道声音响自何处,但万民却没有丝毫考虑,大声叫道:
“救救我,只要能活下去,做什么我都愿意。”
“不要着急,我既然来了,自然能保全你。”
一袭黑衣从天而降,将飞机上的怪物踹了下去,那一脚并没有多少力度,但怪物身上却传来阵阵血肉腐蚀的滋滋声和怪物的闷哼,显然这人也不是什么善茬。
“这个给你,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了。”
黑衣人伸出斗笠下的手,那只手极为白嫩,虽然分不清男女,但长久被酒色酒色掏空身体的万民看到还是有片刻的失神。
他接过那人递过去的一张类似芯片的东西。
芯片到了手中后,很快传来剧烈的烧灼疼痛感,芯片融入了手臂,虽然没有了痕迹,但手掌中剧烈的痛楚在告诉万民,这,并不是梦境。
“剩下的,就看你的了,呵呵,先驱,我随手落下的棋子,你,又该如何解呢。”
那人离开后,没入了空中的缝隙中,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张奇怪的破裂棋盘,上面仅仅只有九个棋子,无论是棋盘和棋子都是木制的,通体泛发着墨色的光泽,让人看不清材质。
那只很是好看的手掌拿起九颗棋子中的一颗,放在不大的棋盘一端,满是破损的棋盘颤动了片刻,最后重归稳定。
那人笑了笑,却并没有掩盖嘴角那一缕涩意。
......
“是你们,救了我么?”
万民挣开眼,很快闭上,似乎难以承受太阳光的刺激,等他适应下来,才感到身体各处传来的剧烈疼痛,然后,再次昏了过去。
医生翻了翻白眼,拿着手中的试剂瓶注入到注射器里,然后把画师拿来的水中和一下,至于赌徒拿来的,被他丢在一边,这个丢三落四的家伙,他并不相信。
“碰。”
也不知医生用了多大劲,针管插在万民肩上的时候,虽然昏迷的万民身体还是抽噎了一下,似乎无法适应突如其来的刺激。
画师忍不住颤了颤,拿着画笔的手画错了一笔,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将画错的整张纸捏碎,在手中点燃。
倒是赌徒显得无动于衷,画师看着他傻里傻气的样子就是气不打一处来,拿着毛笔在他头上画了个什么,然后才一脸坏笑的重新铺好新的纸张,准备接下来的路劲。
“尘希,你说这人还能活吗?”
医生的手法很是粗暴,就差直接拿着药水往万民口中灌了,画师手臂抽了抽,似乎看着都觉的疼,他眨了眨眼皮,对着赌徒睁眼说瞎话道:
“应该...不疼吧。”
眸光躲闪,眼睛盯着自己的画卷一眨不眨,似乎很没有底气。
赌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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