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鸣似乎调整了过来,拍了拍管野的肩膀:“是时候,去后山了。”
管野也有些兴奋,走到家中整理起了行囊。
“驾。”
骑着各种的马匹,钟鸣再次释放出铁锁连环和管野横跨了过去。
钟鸣摇了摇头,从地面捡起一块雪片放在嘴里,冰凉的,没有味道,似乎心中莫名的疼痛稍稍好了些许,嘴角又是一阵涩然。
“黑甲军,到你们出场的时候了。”
钟鸣眸色一冷,狠狠将手中的将牌打出,随即是草船诸葛,程昱,sp赵云。
在管野的界华佗武将牌作用下,现在恢复体力远远比以往轻易。
“参见先驱。”
黑甲将领黑铁的面甲上是不难感受的狂热,钟鸣满意的点点头,心中的疼痛暂时轻松了些许。
“上吧。”
钟鸣正打算发起进攻的号令,上万黑甲军包围在山中蓄势待发。
但程昱却伸出老手挡住钟鸣的面前,看着山顶看不清身形的老者,叹了口气:“先,破了这里的天地阵法吧。”
那苍老的眸仁中似乎有些不忍,却还是说了出来。
“老头,你有什么难处?”
钟鸣疑惑的看着程昱。
程昱摇了摇头:“上山三十米,让他们挖雪,雪下的秘密,你也改知道了。”
钟鸣似懂非懂的发布了命令,一个个黑铁的刀俎在地面上像铲子一般挖着雪块,最后有一个士兵发现了其中的一张卡牌,走到钟鸣面前双手呈上。
“这是什么?”
钟鸣接过上面空无一字的卡牌,向程昱询问道。
“果然,这里存在空白牌。”
程昱满是皱纹的老脸忽然老泪纵横,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有了它,你就有了另一个选择。”
“另一种选择?”
钟鸣仿佛看到了什么,被他镇压在双眼中的亡魂再次躁动了起来,仿若要脱离他的控制。
程昱擦了擦眼角的泪泽:“远古曾经有一代先驱想要隐居室外,却被连天战火烧灼,在临死之前他失去了先驱旗的认可。
“但他用尽了一生,终究造就出了那张卡牌,那张可以逆天换命的卡牌,有了它,你就可以挣脱自己身上的宿命,作为一个常人生活下去。
“只要你把自己的武将牌放到空白牌上,你就可以轻而易举挣脱自己的宿命,从此成为一个逍遥自在的人。
“哦,对了,你想与她长相厮守,也不再困难,或者说,触手可得。”
钟鸣把玩着手中的空白牌,压制住眼中亡魂的躁动,却并没有被喜悦冲昏头脑,他嘴角带着一抹涩笑:
“但,它是需要代价才能发动的吧。”
程昱沉默了片刻:“从此,你一生不会再得到任何一个武将牌的认可,你只能杀下去,你的本命武将牌若想进化也只能凭借血气。”
钟鸣涩笑,然后将手中的空白牌收入怀中:“去吧,先击杀天公将军。”
程昱眼中带着三分欢喜和七分无奈,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回到了自己的武将牌中。
漫天的雪花静静的飘舞着,黄金将领在黑铁军的利刃下势如破竹,很快,所有兵士都被清理了赶紧,钟鸣走到了山顶上。
这是他头一次走到山顶,面前的人分外苍老,不再和那日所见一般眼中无神,发出剧烈的咆哮。
钟鸣渐渐走到他的面前,看着这一袭布衣的老者,盘坐在他的身旁,将字武将牌试图上前,却被管野拦住了,对他摇了摇头。
“你来了啊,这代先驱。”
之前似乎没有意识的张角武将牌竟然对着钟鸣笑了,苍老的嘴角近乎裂开。
钟鸣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将空白的武将牌递给他:“我想,你需要这个东西。”
张角摇了摇头,苍老的脸上满是疲倦:“那一代先驱铸造的空白武将牌吗?可现在的我已经不需要这种东西了。”
钟鸣也不勉强,将空白武将牌收回放入怀里。
张角犹豫了片刻,终于开口:“既然来到这里,想必你也清楚了一些东西吧。”
钟鸣点点头,然后摇了摇头:“天师有话不妨直说。”
张角递给钟鸣一张符咒,钟鸣毫无顾及的接过然后感受其中的信息。
那是一个人,一个不知生活在哪个朝代的人,他拿着带着技能的武将牌呼风唤雨,近乎无敌,却在使用后发现了武将牌的缺陷:衰老。
他正在以远超常人的速度瞬间老去,他心有不甘,带着被他治好的信徒竟然向整个位面的规则发起挑战,虽然败了,但那句话仍旧让人动容:第六百三十七号先驱军首领,张角,拜见先驱。
但那一代拿着旗帜,站在最前线上根本没有理他,以他的实力,在那场战役中显得过于微不足道,以至于都没能让人多看几眼,但他还是随之那一代先驱迅死了。
在他死后,他惊奇的发现自己的灵魂竟然被武将牌收容,再次出现在三国杀位面里,失去了先驱,整个位面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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