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听骆琦告诉我金大鹏在她家的时候,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内心的震撼,记得金大鹏第一次出现就是在白四爷的寿宴上,还送了一口棺材,是一心想要弄死白四爷,这等勇气,真他妈的牛逼啊。也正是那次,我知道教父和金大鹏是一路人。那时候我白雪在一起,和曲艺还没什么关系。
后来有一次金大鹏还带着人来骆琦的家里,那天发生什么事我也清楚,之后就再也没有金大鹏的消息了。现在看来,传闻金大鹏找到了靠山,才敢和白四爷作对,那么这个靠山八成就是曲爷了。金大鹏这人……反正他给我的印象就是脑子不够用,用东北话说就是有点:虎了吧唧的。
也正是因为虎了吧唧的。才敢送白四爷一口棺材吧。
骆琦见我那么震惊,解释说道:“那天金大鹏来我家里,他以为你藏在我家里呢。那天我爸也是高兴,没怎么和金大鹏计较,还把我拉回到房间让我别管你了,把你放出去让金大鹏拿你出气,从而保证其他人的安全。”
“我知道。”我对骆琦说道:“这事我能理解,毕竟你爸爸希望你安全,换做是我父母也会这样。”
骆琦继续说道:“那天晚上我就和我爸吵起来了,我爸从来不舍得打我一下的,竟然在那晚打了我一巴掌,打完我,他也后悔了,还给我道歉向我保证金大鹏不会找你的麻烦。当时被我爸打了,我觉得特别委屈,整整三天没理他,那三天我爸想办法哄我开心,我妈也在一边帮他说情,其实我心里不怪我爸,就是想装生气,第四天我爸就把金大鹏给抓来了,一直关到现在,三个多月了吧。”
我都结巴了,“你……你爸爸……就……就这么……把……金大鹏关……关了……三个月?”
“嗯啊。”骆琦的语气那么平静,“把金大鹏关起来你才安全啊,他就没心思惦记你了,好像不止三个月,反正抓回来之后就没放走。也有一些人找我爸,帮金大鹏说情,我爸也没理他们。”
“带我去你家吧,我想看看这个金大鹏。我觉得金大鹏的地位在曲爷那边分量不轻。应该算是曲爷麾下的一员猛将了吧。”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爸也没打听这些事,倒是真的有很多人给金大鹏求情,我爸油盐不进,谁的面子都没给。”
回到骆琦家,她爸爸并不在,我和她妈妈打了招呼,这已经记不清楚是第多少次来骆琦家里了,以前上初中的时候经常来,骆琦的妈妈会做很多好吃的,骆琦的爸爸对外人很冷淡,但是对我们这些孩子。还是挺热情的,第一次来骆琦家里是上初一的那会儿,骆琦是我同桌,把我欺负的正惨呢。周末来她家吃饭。她妈妈看到我脸上有一条结痂的伤口,随口问我是不是不小心划到的?
结果骆琦当时就说了一句:他不听我的话,被我打的。
我永远都忘不了她妈当时那副吃惊的表情,当着我们的面把骆琦教育了一顿。骆琦还挺委屈,说我听话她就不打我了。
在大人眼里,我们那时候还都是十三四岁的小孩子,我们之间的打架无非就像是过家家一样。
我爸爸也会做很多好吃的。尤其是红烧鱼做的非常好吃,骆琦嘴巴馋,经常跟我回家去蹭吃的,去我家点名就要吃红烧鱼。我爸还和她开玩笑,说给他当儿媳妇,天天有红烧鱼吃。
骆琦那时候就答应了。
现在回想起来,我们这样算不算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呢?要是从小学一年级认识就好了。
骆琦家的别墅很大。在别墅后面还有一个私家花园,十几条大狼狗在后花园悠闲的散步,这些大狼狗很有灵性,我曾经试过,我坐在草坪上盯着一条狗,用温柔的眼光看它,它什么反应都没有。如果你盯着它表现出凶狠的神情,那些狗也会低声哼唧,并且周围的狗都快速围过来。
骆琦让我别和这些狗开玩笑,凶起来后果很严重。
金大鹏被关在后花园的一个狗窝附近,那个房子和监狱的单间差不多,透过铁窗。我看到里面有一张单人床,被褥都是部队当兵的那种军绿色的,只是有点脏了。里面还有一个独立的卫生间,我还看到了花洒,应该是可以洗澡。骆琦说每天三顿饭给他吃着。家里巡逻的士兵吃什么就给他吃什么,也算不上虐待吧,就是限制了人身自由。
我敲了敲铁窗,正在打盹的金大鹏醒过来。他看到我的那一刻,仿佛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样,冲到床边双手伸出来抓住我的胳膊,哀求道:“放我走!放我出去。超哥你放我出,我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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