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二毛,猴子这人阴险?狡猾?
二毛说还不至于用阴险来形容猴子,但是猴子是真的狡猾,就拿收保护费这事来说吧,以前他去网吧收费,都先让一个小弟去网吧玩几个小时,偷偷看网管收了多少钱,然后专门在人家交接班的时候过来收钱,完全是掌握对方的财路,这招屡试不爽,所以猴子每次都能收走很多钱,人家不给猴子说借,还装模作样的要给人写欠条,不过签名字都不写大名,就写“猴子”两个字,甚至有一次还给人家的欠条上画了一个猴子的图案,反正每次把钱骗到手就赢了。
我和二毛说,我要把老肥和猴子都收了,问他有什么看法?
二毛说真的把这几条街的人都收了。我就可以拿下二中附近的那些夜场了。一个练歌厅,两个夜总会,都距离二中不远,而且这几家夜店的生意说的过去,和商业街那些没法比,但是在东市区二中附近,算是挺好的了。一家夜店养活三十个人左右不成问题。
我又问二毛,这些夜店是谁看着的?
二毛说以前都算是跟着教父的。他们每个月给教父交一些钱,教父把这些边边角角的场子授权给了他们,现在教父没有了,他们也就算是各自“占山为王”吧。反正要说着归谁管,谁抢了就归谁。
我琢磨了一下,小声嘟囔道:要收了老肥和猴子,以后肯定不能纵容他们去勒索路边的小商贩,尤其是有那些老人,夏天的时候自己摘点果子蹲在路边卖几块钱,他们生活已经很不易了,我要怎么安顿老肥他们这伙人呢?真的要拿下这几个夜场?
二毛听说我自己嘟囔到有拿下夜场的打算。他突然跪在了地上,把我吓了一跳,二毛眼睛红红的,“超哥。如果你真的要拿下这三个夜场,我一定为你打头阵,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这是怎么了?”我看着二毛问道:“好好的你怎么突然跪下了?起来!起来!有什么话不能站着说?”
二毛用袖子擦了一下眼角,“超哥我跟你那天起就像和你说了。我要为我的弟弟报仇,但是我自知我没有资格求你帮我办事……”二毛哭着把事情和我说了一遍。
二毛还有个弟弟,和他年纪差不多,半年前他们在二中附近的一家夜总会去消费。当时和隔壁桌的女生一起玩色子喝酒,对面有个特别漂亮的女生,后来喝到微醉的时候,有个看场子的男子过来给了二毛他弟弟一颗药丸。让二毛他弟弟把药丸偷偷丢在那个女生的酒杯里面,常年在夜场玩一眼就认出来那是什么东西了,二毛他弟弟说什么都不同意。
那个看场子的人就自己偷偷把药丸丢进了那个女生的杯里面,二毛他弟弟把那杯酒偷偷给倒了,结果被人看场子的发现了,把二毛他弟弟拉出去教训了一顿,他弟弟也真有种,还要报警。这彻底激怒了看场子的,对方就活生生的把二毛弟弟的脚筋给挑断了。
说到这的时候,二毛已经泣不成声,擦着鼻涕说道:“我弟弟现在还瘸着一条腿呢!我要找张生辉报仇!我要找张生辉报仇,超哥,如果真的要拿下这几个场子,我们先从张生辉的夜总会动手好不好?我愿意第一个冲进去活寡了张生辉。”
“太可恶了。”骆琦的脾气本来就不好,听到二毛说这些,更是把她气的不得了,命令我说道:“超子你必须去帮二毛讨个说法,你要是不去我就去。”
“别急。”我对骆琦说道:“明天等猴子和老肥到了一起商量一下,二毛你放心,你既然跟了我,我就把你当成是我的兄弟,你弟弟就是我弟弟,我会替你找张生辉讨个说法,给我三天时间!就三天!无论明天我是否决定收下猴子和老肥,我都会帮你出头去找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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