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绯期脸色惨白,吼道:“你住口!”
那张绝美的脸上,却似有什么渐渐龟裂开来,原来蕴在眼中的泪水终于滚了下来。
田烈毫无同情心,正待再嘲讽几句,忽听在一旁久久不曾插话的木槿道:“金蛇走穴,截经封脉。阻毒入心窍,可以金针扎刺膻中三分,走任脉,上封玉堂穴、紫宫穴,下锁中庭穴、巨阙穴……”
田烈顿时将孟绯期丢到脑后,侧而静听木槿说着,手间已自药匣中取出大小各异的一排金针,拈了一根在手上,盯着萧以靖的胸口,颇有跃跃欲试之意妲。
木槿一气背完,说道:“五哥所中的拘魂散,的确没有现成的解药,但也不至于无药可解。有目前祛毒之药,加上金针阻毒,可保四到五天无恙。呆会儿我把解毒的方子给你,有几样难觅的,可以到我母后和外祖母当时隐居过的地方找,多半能找到。便是还差一两样,不能将毒素除尽,只要性命无碍,咱们就可以慢慢设法了!”
她看了眼不远处还在打斗的人群,声音低了些,“具体地址,五哥知道的。”
田烈的眼睛已明亮得近乎热烈,“那地方,是不是有很多珍奇药材?还有,这些解毒的手法,我似乎没看到明懿太后的医书上记载。”
木槿吃力地笑了笑,“我不爱给人治病,却喜欢玩毒蛇毒蝎子,而且怕人给我下毒,所以出嫁时把有关毒理的医书带走了不少。绝大部分没用过,但我当年无聊,都背过。”
田烈盯着她,却似盯着天下无双的珍宝,“可以借我吗?”
木槿道:“可以。第一,五哥得活着;第二,我得活着。”
田烈道:“一言为定!”
伸手便撕开萧以靖衣衫,开始为他扎针。
木槿向旁挪了挪身子,却觉身下蓦地大股热流涌.出,便知方才自己苦思当日背下的解毒方子,着实太耗心神,已经愈发支持不住了。
惟恐他人发现不对,她坐在那里,再不肯动弹,只唤道:“取纸笔来,我开方子。”
近卫慌忙应了,忙到马上的行囊中翻出纸笔,一名近卫笨拙地磨墨,另一近卫则蹲到木槿跟前,让她以自己的后背为案几写字。
萧以靖便看向木槿。
木槿笑了笑,“五哥,我已经好多了。方才疼痛,想来……想来只是孩儿踢了我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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