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赏的,拿着吧,”钟离冷月亲自过去,将那盒子拿过来打开,拿出里面的金镯子,戴到仇妈妈手上,“我记着仇妈妈说是一直想要个金镯子,这还是我生母的嫁妆,这花色我戴显得老气,仇妈妈戴就正好,不嫌弃就戴着吧。”
“郡主……”仇妈妈老泪纵横要,“奴婢实在是惭愧……”
“好了,仇妈妈这拿我的手短,辛苦的日子还在后头呢,你先站过来吧。”钟离冷月笑了笑,转身坐回去,脸色顿时又沉下来,“还有谁要自己说的,最好痛快些,否则……”
“奴婢该死!”丫鬟槿儿也跪了下去,“奴婢气不过被郡主责骂,曾经在大小姐饭菜里放土,奴婢没敢放多,就一点点,郡主饶命!”
钟离冷月哭笑不得,“真有此事?”心道原主还真是不受人待见,丫鬟连这样捉弄她的法子都想的出。
仇妈妈气的要打她,“你这贱婢——”
“仇妈妈,算了,”钟离冷月觉得喉咙口有点堵,气都气不起来,“不过是一点土,也吃不死人,饶了她吧。”
“是,郡主,”仇妈妈推了槿儿一下,“还不谢郡主?”
“谢郡主,谢郡主!”槿儿赶紧磕头,其实她平时也算是个老实的,受了骂,也不过是用这样的法子泄愤,并没有害死钟离冷月之心。
接下来丫鬟家丁们大都招认了曾经怎样捉弄报复钟离冷月,大都是无关性命的,最多也就是背地里骂她几句,嘲笑一番,依原主的性子,也不算冤枉。
所有人都说完了,钟离冷月的目光反而越见森然,“还有谁要说?”
没人应声。
槐儿缩在人后,一声不出。
刚才她也说了几件事,也都是不要紧的,唯独没有说在主子药里下媚药,带乐生过来的事。
这事要是一说,她还有命吗?
再者,奇怪的是,自昨天之后,她就找不见乐生了,不知道是不是被主子给收拾了还是怎样?
“好,既然没有人说,那就是放弃我给的机会,就别怪我心狠手辣,”钟离冷月冷笑,目光随即落到人群后那颤抖着的人身上,“槐儿,过来。”
槐儿剧烈地震颤了一下,反而往人群后缩了缩。
仇妈妈现在最见不得下人不听钟离冷月的话,上前就把她拽过来了,叱责道,“郡主叫你呢,你耳朵聋了吗,还不过来回话?”
“仇妈妈,我、我该说的都说了,没再做过错事了,仇妈妈饶了我吧!”槐儿吓的面无人色,苦苦哀求。
“郡主要问你话,你好好听着,求我做什么!”仇妈妈将她往前一放,又站了回去。
钟离冷月微笑着,眼神却冰冷的可怕,甚至透出些杀气来,“槐儿,你怎么这样害怕,是因为你知道自己该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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