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我常常在想究竟是我变了,连带着看人的眼光也变了,还是对方天性如此,只不过是擅于伪装,所以才会一直没有发现!”
但她明白,不管是哪一种,她们都已经回不去了!
“眼瞎的不只你一个人”,唐母面带讥讽。
封母没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一脸困惑。
唐母低垂着头,拿起勺子轻轻搅拌着咖啡。
片刻后,才抬起头来,直视着她,语气无比认真,问道,“长芝,比起婉华,我们的感情更深,友谊更重,我能信任你吗?”
“当然了,我们是朋友,一辈子都是”,封母回答的不假思索。
随即,她握紧好友的手,真心道,“虽然之前因为孩子们的事情,我们有些小矛盾,但这些都不足以影响我们的感情”
说着,她不由感慨道,“我这个人吧,脾气倔,有时候就是死要面子,讲话也有些得理不饶人,这些年来,都是你在包容我,每次闹别扭了,都是你主动找的我,这次也是这样,有时候想想,挺不好意思的!”
她说的是真心话,她性子虽然倔,也固执,但绝不是那种不懂的感恩,不懂别人好的人。
相反,她就是太看重情义了,才会一直任由顾家母女在自己的身边打转。
对她们都尚且如此,对唐母就更不用说了。
她们两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从小学到大学都是形影不离的,感情比亲姐妹还亲。
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两人会产生隔阂,哪怕好友认了林浅浅当干女儿,她都没起过这个念头。
她唯一想的,就是好好维系这份友情,在她烦恼的时候,有人可以倾诉,在心情好时,可以相约着一起逛逛街,喝喝下午茶…………
唐母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才点点头,“好,我相信你”
说完,还没等封母露出高兴的笑容,她紧接着又道,“长芝,我找到小柔了!”
“什么?”,乍一听到这话消息,封母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是震惊,再然后就是欣喜若狂,激动道,“你…………你找到小柔了?我…………我没听错吧?是真的吗?”
这个消息来的太突然了,她都没有心理准备。
“真的”,唐母笑点着头,神情很认真。
“那…………那在哪呢?这些年过的好吗?怎么找到的啊?算了,这些问题先放一边,你先带我去找她,我要见我的小柔”,说完,封母飞快起身,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人了。
那可是她小时候捧在怀里疼着的孩子啊,现在终于回来了,她当然激动坏了。
唐母却将她压回座位上,安抚道,“你先冷静一下,我话还没说完呢!”
不过,看到好友这个反应,她的心也好受了不少。
最起码,好友还是惦记着女儿,疼着女儿的!
封母深呼吸一口气,双眼发亮,催促道,“什么话啊?你快说”,说完了,好带她去见人。
唐母也没兜圈,正色道,“我虽然找到小柔了,但她却不愿意回来”
在事情没彻底查清楚前,她不打算透露女儿就是林浅浅这件事,以免打草惊蛇,给“那个人”有反击的机会。
“为什么不回来?”,封母一脸的错愕,“是恨我们当年把她弄丢了吗?还是…………还是有别的什么隐情啊?”
唐母没有点头,或摇头,只道,“当年小柔被人丢弃在火车站了,幸运的是被一对心地善良的父子捡回了家,这些年日子虽然过的苦了点,但挺受疼的!”
她没去过林家,但能想象的到条件是怎么样的。
虽然受疼,但她知道女儿肯定也是吃了不少苦,要不然,现在也不会这么懂事。
每当想到这些,她的心就像被刀割了似的,对“那个人”的恨,就更深一些。
如果可以,她很想现在就将人送进监狱里去……………
听到这里,封母福灵心至,问道,“是那家人不肯让小柔回来吗?还是有什么条件啊?”
刚问完这话,她心里就否决掉了,那家人如果真的提条件,好友现在应该已经把人带回来了才是!
“都不是”,唐母摇着头,随之表情一变,冷声道,“那对父子说当年捡到小柔时,她一个人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身上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物件…………”
“不对啊,我记得小柔脖子上是戴着一块玉佩的啊?难道是被人强走了吗?”
那是孩子三岁生日的时候,唐老爷子送的,说是能辟邪,强身健体,并且交代要长期戴着,不能离身的。
唐母哼笑一声,反问道,“难道你忘了?当年就是因为这么想的,才拜托南宫家帮忙留意古玩界的,结果呢?这么多年来,依旧是音讯全无”
如果真是抢劫,那些人为财,早就将玉佩卖了,又怎么可能会一点踪影都没有呢?
这会儿,封母也反应过来了,惊道,“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情不是意外,是…………是人为的?”
话一说出口,她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大跳,一脸震惊的注视着好友。
唐母直接点头,语气无比坚决,“是人为,如果是意外,一个五岁的孩子根本就不可能跑到火车站去”
“而且,据那对父子说,他们当天在候车的时候,其实是见过小柔的,当时她的身边正跟着一个穿红色裙子的女人,没一会儿就不见了”
她明白眼见为实的道理,所以在陈述时,将事情小小的改动了下,让其更有说服力。
果然,封母信了,她一脸的惊讶,“你………你的意思是说带走小柔的是穿红裙子的女人?”
这一桩桩的事情,搞的她的智商都不够用了!
唐母没有回答,再次从包包里掏出几张照片,递给她,“你看看吧!”
这是她在丈夫的书房里找到的,猜到可能会用的上,临出门前,就一并拿了。
封母忙接过手,一一翻看起来,等看到照片里一身红色裙子的自己,她一阵心慌,着急辩解道,“不是我,小柔是我干女儿,我疼她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
当年,孩子不见后,她的着急一点也不比好友少。
那段日子,她根本就无心工作,天天陪着好友哭,也帮着找过好长一段时间。
那可是她喜欢的孩子,看中的儿媳妇人选,根本就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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