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三当家的有何事?”
一位手下将椅子送来钟彪的身后,他径直坐下去而后冷冷的看着钟虎带来的一帮人。
“嗒!”
申卫将短刀砍在桌上。
“今天是大当家的大喜之日,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吗?”
钟虎静静的看着钟彪,对于这二当家申卫的叫嚣全然无视。
“二十年前,我大哥钟无极因为与你不和,被你暗中毒害致死,今日我要请寨中八百兄弟评评这理。”
钟虎亦是自顾的在楼内找了张凳子坐下,与钟彪对峙。
二当家申卫便欲发怒动手,钟彪却是冷笑着将手一挥:“既然你说要请这寨中八百兄弟评理,那就先等兄弟们聚齐再论。”
寨中匪众因为今天是钟彪的大婚,所以听由安排,皆在寨子中各个宽敞的地方,或是楼中或是空地上吃着喜宴。
此刻,这些人都接到了往“群英醉”酒楼聚集的命令。
“大当家新婚之夜不去洞房召集我们干嘛呢?”
“可能是有重要的事吧。”
“好多兄弟都喝醉了,恐怕来不了了。”
……
因为寨中土匪本就在一处处聚集吃酒,所以不一会儿都来到了“群英醉”的楼下。
“小子下去!”
一脸上有一刀疤的凶恶汉子对着宁尘喝道,他是大当家手下的小统领之一,刚刚下去陪普通的喽啰们吃酒,如今回来自然要寻一个位置,在他印象里,宁尘不是统领之一,自然可以叫对方让一个位置。
事实上,在群英醉酒楼里招待的,大多都是大当家的心腹和寨中拥有实权的人物,当然,这些年的鹰狼寨中这两点往往重叠在一起。
宁尘此刻已经知道谁才是大当家,现在本应发难,却见那三当家带着一群人冲了进来,心下好奇也就打算暂时伏而不动。
“您随意。”他站起身来弓着身退出酒楼。
“哼!”刀疤凶恶汉子随意瞥了宁尘一眼,给了他一个“你还算识相”的眼神便坐了下去。
醉群英酒楼实则是大当家的私产,共分三楼,当然,一楼空间最大,这里招待的匪众也最多,而钟彪此刻也正在一楼之中。
整个酒楼因地势奇特,所以是背朝着后山森林面朝着鹰狼山山体而建,楼前的空地,只是一个半圆形。
酒楼一层高于平地半层楼,正好可以俯视下方。
许多人都已喝醉,因此未能聚齐,此刻在下方约莫有七百之数。
不管坐在一旁的钟虎,钟彪径直走到楼沿处,手下七百余人停下了喧闹,静静的看着他。
“诸位兄弟,今天本是我大喜的日子,理应让大家玩个高兴痛快,但三当家的却非要在今天找一些事情!”他的声音响亮而霸道,充满着压迫感,“现在,我们来听一听三当家的话,看看是何等的大事要让他不惜耽搁大家的吃酒时间和我的春宵一刻,哈哈哈……请三当家的讲话!”
钟彪丝毫不惧怕,以他的威望和手段,即使是钟虎拿出了自己弄死的钟无极的证据又如何?
他要让钟虎绝望,让他认清现实!自己心里也决定了他也只能活这一段话的时间了!
“不用麻烦钟叔,这件事让我来说。”
一身着劲装黑发被束扎于身后的美丽女子从人群中走出,正是钟瑶。
她踏着进楼的木梯,神色间冷洌无比。
钟虎正要发声,女子抬手过肩简单示意:“钟叔不必多言,请记住答应我的事。”
钟无极的女儿?钟彪嘴上露出了一副笑容。正好今天连你也处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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