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十点,我正在七楼办公室整理自己电脑里的资料,晓梅发来了信息:
“王姐你睡了吗?”
“没呢,你呢?上车了吗?”
“没赶上车,明天可能晚点走。”晓梅发了两个“大哭”的表情包。
“别着急,着急容易出乱子,安排好时间,重新订票吧。”我忙安慰她。
“基本上都没票了,我找了个酒店明天再走。”
“只能是这样了,别多想了,晚上好好休息,没事的。”
“我买到了一个明天早上十点的卧铺,跟驰哥聊天他没有搭理我,估计是睡了。”
“我给你留中午饭,路上一定注意安全。年轻时的奔波我也经历过,所以遇事不要着急,不要纠结,以后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
本来我明天应该休息的,现在无论明天是否需要加班配合总部来人安装电脑系统,我是必须得上班了。
值完夜班转天接着上的好处,就是可以不用早起也不用在路上奔波,直接乘电梯上两层楼即可。刚到办公室,乔姐就跟了进来,愣愣的问道:“王姐,你不是下夜班吗?怎么没歇啊?”我感觉有点累,轻声慢语的回道:“没有,昨天本来也该是我休息的。”乔姐用手扶了一下她的眼镜,一边放书包一边扭过头来黑着脸歪着嘴大声的问我:“啊?为什么啊?你疯了啊?”苗姐肤色较黑。
“哎,你这是怎么说话呢!?”我没有跟她客气,严肃的回怼了她一句。职场里有些人就是这样,看人下菜碟,如果你在一个团体里是被领导重视的人,红人,那她就会很客气,最起码会很有分寸;反之,无论对方是什么年龄、资历、职务,虽然自己也是团体里的弱势群体,却偏要让自己对非领导的红人硬气起来,但却是纸老虎一只。
听到我的反问,她立刻软化了下来,解释道:“我是说哪能连着上啊,多辛苦啊!”“晓梅请假了,所以我就没有休息。”现在的我也是变得非常随和了。在二楼吃早餐的时候,苗姐坐在我的旁边,还好意提醒我去打卡,天啊,我还真是忘记了,从今天开始,我们上下班需要打卡了。
前天来交押金的那个客户,今天要来入住了,老人姓吕,今年92岁,因为前年曾经摔过胯骨,所以现在只能在轮椅上行动,记得那天她的二女儿在刷卡付钱的时候,财大气粗的说:“只要让老太太高兴了,钱都不是问题。她退休金就一万出头,看病全管,就是别让她别扭怎么都行。”
下午两点多时,院长、董玉雪和大区总监才刚洽谈合作回来,晓梅也回来了,正好借她们要去给吕奶奶做评估,我也上到八楼一探究竟。
“我一看不见人我就怀疑,老年人没有人管。我恨不得我屋里总有一个人跟着我,可是那哪可能啊!”吕奶奶腿上盖了一床被坐在轮椅上,大女儿坐在床边,董玉雪坐在另一张床上,试探着问道:“那您要是在大厅里呆着呢?那不是就一直都能看见人吗?”
“那不是那样的人,我不是要求一大堆人在我跟前,当然也好,可是呢,我总想有一个人,像过去老年间都有个小丫头跟着,就那个意思。”
“哈哈,那您以前家里是做什么的啊?”董玉雪哈哈的笑了起来。
“啥也不是,跟这没有关系,”
“那您爸爸妈妈是做什么的啊?”
“那也跟这没有关系,就是好像,心里总是,我恨不能我大女儿跟着我,我恨不能我二女儿跟着我,那不可能啊,可是不可能我心里总是有点这个感觉有时候我也说不清,有人啊,跟我说说话就好点,要我长时间不看电视,啥事没有坐那,没有人说话就害怕。”
“那您喜欢看电视吗?”董玉雪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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