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等了下,确定许清并没有给她回话的意思,开门走出去。正往外迈了一步,就听见许清带着浓浓的鼻音回她:“你不用跟我强调我是捡你的漏,我没你那么走运,能生活在云端。有机会如果我不自己争取,谁也不会送给我,我问心无愧!”
牧之被这话击中,她怒火中烧的时候反而看起来更冷静疏离,回过头冷冷的看着许清,语气里结着冰碴:“没有人说你捡漏,你这叫钻营,是现代社会一项不可多得的技能,我佩服着呢。”
她没再等回应,搭上门快步走了,飞一样的奔到食堂。
两个人都被这最后一句话的冰冷刻薄吓到了,反思前因后果,明明都是有愧疚的,怎么会到这地步呢?牧之呆呆的坐在食堂的座椅上,而许清同样呆坐在座位前,她们都突然想狠狠扇自己一个耳光。
牧之坐在实验室的电脑前,交握的双手狠狠捏着指尖,指尖那里简直冷的叫人无法忍受。她打了杯热水,恍惚的想直接拿它暖手,被烫的当时就打翻了水杯。
师姐看着她的神色非常不好,关切的问:“牧之,你是不是病了?”
她勉强打点起精神胡乱回应了几句,又一幅神情恍惚的样子坐回座位。
手机一直没有信息,邮箱里一些邮件她也没心思处理。要道歉么?说些什么?为什么要自己来道歉?
一个上午就这样过去了,而导师一直没有找她。她觉得庆幸,事情不能都堆在一起,从前牧之一直觉得自己的情绪管理很好,现在才知道不过是从没遇到什么大事。她又想起莫宴扮演的那个母亲,那个角色从想当然的苦难里拖着永远也解决不清的问题,一点点的向牧之靠近。
而叫她更加害怕的是,她隐隐约约的觉得,这些仅仅是一个序幕。
接下来的日子在尴尬中又慢慢的形成了平衡。牧之和许清几乎见不到面,每天牧之故意晚起一点,许清也早早的出门,两个人平时几乎不回宿舍,晚上才能见那么两面,谁也不同谁说话,仿佛同室住了一只幽灵。
导师一直没再联系牧之,她也没有催,认真的写论文,认真的用自己也不知道对不对的方式学习表演。颜老师每天都会找个话题跟她聊两句,她有时也会请教些问题,那大概是她一天中最期盼的时间了。
跟季副导重新约了试礼服的时间,虽然有什么明明白白是不对了,但神奇的是,日子也能贴着不对的模子流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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