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慎打听到,是施嫔发现了李司制贪污的证据,向皇上告发。皇上下令彻查。后来正刑局的人在李司制的屋子里翻出了一些来路不明的白银,又查到了几处她在宫外和家乡置办的房产。涉嫌其中的宫人也供出了这几年来李司制贪污的事。
尚制司管着宫里物件制作和供应的事务,其中的环节,尤其是原料的采买里头,有不少的油水可捞。
而施嫔告发的这一起,正是李司制勾结了宫里采买处的宫人,用更廉价的原料换了原本买来给洒扫宫女们做熏衣香的材料。
是施嫔告发的李司制,事情又牵扯到了香料。苏青听完,在心里一琢磨,觉得这定和施嫔落胎有关了。她让于慎别将此事说给赵晴若听,赵晴若最近本就心神不宁,听了这些晚上怕是又要睡不好了。
一旁的桐灵听了这个消息,想起了赵晴若和大公主祁玢在御花园碰见的事情,心里微微一乱。
她看了看苏青,还是没有把这件事说出口。
第二天午后,赵晴若小憩过后,正在书房里看书,就见太后身边的秦嬷嬷来了。
“赵小姐,太后有旨,宣您去盛宁宫一趟。”
赵晴若微微一愣,太后从未主动宣过她。她问道:“是出什么事了吗?”
秦嬷嬷道:“小姐去了便知。奴婢只是来传话的。”
虽然心中还有疑虑,但是赵晴若不敢耽搁,整了整衣饰便随秦嬷嬷去了。苏青竹容几个也随着一起。
盛宁宫和永安殿隔得并不远。路上,苏青越想越觉得不安。在这个时间被太后唤去,该不是和李司制的事扯上了什么关系?
苏青悄悄凑到秦嬷嬷身边,一边卸下腕上的一直玉镯塞给秦嬷嬷,一边问道:“秦嬷嬷可知太后是为何唤了我们小姐来吗?”
秦嬷嬷推了那玉镯,看了一眼赵晴若,顿了顿低声道:“李司制贪污的事,永安殿也牵扯了进去。”
“什么?”苏青一惊,差点叫出声来。
怎么会?永安殿的事她向来处理得很仔细,除了她生病的那段时间……
苏青还想再问,却听秦嬷嬷道:“此事还涉及施嫔滑胎一事。事关重大,太后定要找出个罪首来。”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来到了盛宁宫前。
秦嬷嬷最后拍了拍苏青的手道:
“苏姑姑是个聪明人。”
说完,她没再给苏青问话的机会,便走到了前头,领着赵晴若跨过了宫门。
苏青装着满腹的惊疑,又不能在此时声张,只好先跟了进去
赵晴若一行来到了盛宁宫的前殿,便见堂中已经坐满了人。
一个宫女跪在中间,尚宫柳濛垂着头站在那宫女身侧。嫔妃们坐了一圈,施嫔坐在太后手边,而皇后搂着红着眼圈的祁玢瞪着进来的赵晴若。
赵晴若悄悄看了一圈在场的人,心里微微有些慌乱。她刚行完礼,便听座上的太后问道:“晴若,哀家问你。你衣上熏得是什么香?”
太后的语气听着有些冷硬,眼神也不似以往的慈和,而是带着一股子严厉。
赵晴若被那眼神看得有些不安,垂眼回道:“是、是岁和香。”
赵晴若话音刚落,便听一旁的祁玢喊道:“是她,她才是那个害了皇嗣的!不是我!”
害了皇嗣?赵晴若一惊,刚想否认,就听太后道:
“闭嘴!”
祁玢被这一喝住了嘴。太后继续问向赵晴若:“那你可知这香是礼部尚书独独进献给皇后的?”
赵晴若觉得心头一懵,独独进献给皇后的?可是那个宫女和她说……
“我不知道!是有人和我说……”
“就是永安殿的人塞了银钱给奴婢,让奴婢拿出些岁和香。说是赵小姐想和大公主用一样的香。奴婢也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请太后恕罪!”
赵晴若的话还没说完,便听那个跪着的宫女抢了话道。
“太后,我们小姐绝不会做这样的事!”苏青见状,忙拉着赵晴若跪了下来。
苏青确实知道赵晴若前些日子换了熏衣的香,但竹容说没什么问题,她也闻不出什么不对劲的,便没有在意。
她知道赵晴若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但如今人证物证具在,怕是一开始就被别人算计了进去。
只是这背后的主谋为何要扯上她们呢?
这时宋昭仪插了句话。
“就算赵家小姐用了香,但是她也不知李司制贪污换了的洒扫宫女的熏衣香,会正好和岁和香一起产生滑胎之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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