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光整理了一下盾牌,拿起了战锤。“开阔区各个出口同时出现大量整合运动。”
“准备作战。”杜宾已经蓄势待发。
“慢着!”存在感薄弱的余林为了不让看官们忘掉他,又跳了出来,毕竟我们穿越过来的博士,不能什么话都不说,只抗摄像机。他指着梅菲斯特说,“先给我卸他一条腿。”
整合运动冲了过去,“上!”
“他们应该很清楚他们被追踪了,毕竟那个‘博士’掰断了梅菲斯特的三根手指。浮士德一直在跟着他们,估计他的狙击镜从来就没有离开过那个人,他们感情真好,是吧,爱国者?”霜星轻轻敲打着桌面,这里是整合运动的位于中城区南部的指挥部。“罗德岛,现在被我们集合在中城区外围的部队困住了。虽然是些虫子,但他们也可能趁着天灾带来混乱逃跑。以他们对于切尔诺伯格现状的了解,说不定会感染到我们的计划。至少,把他们铲除,对我们没有任何坏处。”塔露拉静静地听着霜星说完,没有言语。
“切尔诺伯格的混蛋,都是你们,害得我们感染者变成了这样。”
“闪开。”杜宾又打飞了一个整合运动的成员,她退回到博士身边,“这些人,不过是在前仆后继地送死。”
“整合运动怎么全都陷入了这么疯狂的状态?”临光被一群人骚扰的很烦,抡起战锤又砸倒了一个,场面极其血腥模糊。
“为什么,这个时候,这里会聚集着这么多的整合运动?!不合常理,整合运动根本没有坚守在这里的理由!如果只是为了救俘虏,那么他们完全不需要这样同归于尽的打法。”杜宾指着已经被打断了一只腿的梅菲斯特,对着余林说,“要不我们把他扔出去?”
“你想多了,扔出去就正中下怀了,不对,锁紧防御,收缩,收缩,全体收缩。”虽然不理解博士的命令,但是罗德岛干员还是依照博士说的做了。余林现在感到头皮发麻,一种极度的不安充斥着他的大脑,“是博士在提醒我吗?所有人注意,寻找掩体,天灾就要来了。杜宾,听我说,天灾来了的时候,看住他。”余林拽着梅菲斯特,“看死他。”
“这个活,不错。”杜宾拎起弑君者,罕见的对余林笑了笑。
“卧槽,吓死我了,她也会笑的吗?”余林拉着身边阿米娅就往旁边的房子里冲,“希望顶得住吧。”
浮士德在废墟中飞速的移动,一直观察着梅菲斯特的位置。
“那些人就是情报里说的,‘罗德岛’吗?呵......很英勇。”
“落石,已经出现了落石。”
“来了!来了!”整合运动突然停下了攻势,开始跪下向天祈祷。“哈哈,我们感染者的救赎!普通人的末日!”
“像是他妈的邪教聚会。阿米娅,天灾下来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危险的感觉依然挥之不去,余林现在坐立不安,但是依然通过窗户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天上的落石,击倒了许多的整合运动成员。
“博士,天空.......”
天空陷入了血色,沸腾的乌云里翻涌着火焰,火焰,雷电,赤色的陨石,大地陷入了寂静,恐惧取走了他们的声音,原石垂下头颅,如神祗摁下的手掌,坠落,坠落,它坠落在死亡焦热的阴影。
世界被赤红色的死神笼罩。
浮士德在一片落石里趴在那里静静等待着机会。
狙击镜里出现了杜宾的身影。
瞄准,开枪!
一块落石飞向杜宾,杜宾侧身一个翻滚,躲开了落石,突然她察觉到一声枪响,她努力扭过身子,子弹擦肩而过,划破了她的左臂,左臂一阵痉挛,抓着梅菲斯特的手失去了力气,她用右手捂住伤口。浮士德等待已久,用抓钩滑了过去,堪堪抓住了他。杜宾在他身后给了他一鞭子。
“浮士德,快走。”梅菲斯特虚弱的说道。
浮士德没有回答,抱起他开始在陨石的碎屑种狂奔,周边的大楼突然发生了爆炸,一阵冲击波震飞了他们,浮士德的狙击枪已经不在手上,他只能尽力抱住梅菲斯特,用身体保护他。在落地后,他没有了声息。梅菲斯特也被甩在了一边。他努力地爬向浮士德,颤抖的扒开了落在他身上的落石。“浮士德!浮士德!”他的声音也已经颤抖。“对,对,我可以,我可以治好他。”他将浮士德的脑子垫在自己的断腿上,在处理完浮士德的外伤后,梅菲斯特拿起浮士德的通讯器,“塔露拉姐姐,我要他们死!我要他们死!”说完他发现没有信号,接着他甩飞了通讯器,用身子包住浮士德的头,低声在他耳边说道“没事的,我在的。”
天灾和一片废墟中,梅菲斯特无助的抱着浮士德,说到底,他们也还只是两个孩子。
“塔露拉。”弑君者站在塔露拉的身后,“要怎么做?”
“也许他们能自天灾中幸存。漏网之人,你去处理。”
“是。”
“虽然已经想到了,整合运动要利用天灾复仇,没想到,他们居然会选择让天灾彻底毁灭切尔诺伯格。比起报复,这更像是宣誓.......感染者的时代......吗?”杜宾闭上了眼睛,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整个天空都要掉下来了吗?”医疗干员和近卫干员躲在一起。
“小心!”一块碎石砸向了她,近卫干员推开了她。
“注意点,保护医生,快带她去安全的地方!”阿米娅用法术干扰了那块碎石的轨迹。
“明白!”
“通讯已经不能用了,各位,你们还好吗?”ace站了起来,右手把盾牌顶在头上。
“各小队,优先保护自己,准备好......应对天灾!”
余林没能看到这一切,因为他全力的蜷缩住了自己,躲在房间的角落里瑟瑟发抖。在各种嘈杂的响动过后,他的脑袋晕晕的,出现了耳鸣,视线也很模糊,他拍了拍脸颊,看着外界的一切,他只能看到一些轮廓,一些人,跪在地下;一些人,到处乱跑;一些人;再也没能起来。他靠在墙壁上,抬头想看看天空,发现屋顶已经没了,天上的云依然没散,不过到处都是很浓的烟雾,天空好像在发散火山灰,如果这里是亚特兰蒂斯,恐怕这片大地经历了这样的撞击,早就碎裂成块了。
他感到地面在缓缓下沉,整个城市在缓缓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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