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的盯着贾穆,杨修仿佛想从他的表述中看到这么其余的可能性,然而终究还是察觉不到丝毫。
轻叹一口气,杨修缓声复述道:“其实之前的诗会我都忘了。只因昨日书僮提起,才想起来此事。而后连夜看了他几篇诗文,忽然觉得其中某些观点与吾甚是相感。于是便决定今日前来拜访一番。”
“那你与他到底说了些什么?”
抬头撇了眼贾穆,杨修继续解释道:“我只是与他讨论了一些诗文,勉励他好好准备。并且向他表示了我杨家的善意!”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那他怎么会自杀?”顿时一旁听着的贾模就嚷嚷了起来,看样子他是不信杨修的解释的。
没有理会他,杨修只是紧紧的盯着贾穆。沉默良久,贾穆才缓缓摇头,开口道:“如此解释不通。经过杨公子的陈述,反而此事更像是一宗谋杀案了!”
“谋杀?”
“是的!”肯定的点了点头,不知道是不是与身俱来的直觉,贾穆肃穆道:“郑钧的异军突起极有可能已经被外人记恨住了。而依照杨公子方才所言,已经有将其收入杨家门下的意思,所以这郑钧没有理由自杀!”
“那我又如何解释郑钧并非被我逼死?”
“此事就需要杨公子自己去想办法了!”说完,贾穆也不看杨修了,就自顾在房舍内扫视起来。
按照舍翁与杨修的交代,这郑钧就极有可能是被谋杀的。
然而除了杨修,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郑钧杀害的,就只有这后舍的其他士子。可是据舍翁的交代,如今正值初春时节,每日午时过后,这些士子都要外出约诗的。今日也是如此,却唯独郑钧没有。
可是按照王臻的检测,郑钧却是在杨修走后两个时辰左右才死亡的,加上杨修的陈述,确实好像已经排除了他作案的可能。
然而这样的话,郑钧的死,此时竟成了一个没有自缢理由却现场事实证明的自杀案!
缓缓的捏了捏眉心,无视一直盯着自己的杨修,贾穆吩咐道:“天色已晚,李稳带杨公子往北部尉录供词后将其护送回府。王臻将尸体运回北部尉,安排人今夜值守在此处。”
说完,看了眼对自己点着手指正想说点什么的杨修,道:“杨公子回去后最好把如何洗脱嫌疑的证词想好,明日提供与我。”
接着,贾穆便领着贾模二人回去思考这令人头疼的案子了。
而此时城内却早已暗流涌动,杨家公子的嫉贤妒能逼杀山东士子郑钧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
拖着疲惫的身子刚回到贾府,贾访便贼头贼脑的凑了过来,拽着贾穆的胳膊,伸着颈子左右张望了一会后,忽然凑到贾穆耳朵边想要说话。
一把推开贾访,贾穆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有话就说,别鬼鬼祟祟的!”
“嘿嘿嘿!”即便被贾穆呵斥,贾访依旧傻呵呵的杵在那傻乐着。
“什么毛病?”一脸嫌弃的看着他。
再次无视贾穆的嫌弃,贾访继续用故意压低的嗓子,兴奋说道:“大兄,她来找你了!”
“谁找我?”被贾访弄得摸不着头脑的贾穆顿时疑惑道。
“哎呀!”又小声嘀咕了一下,贾访想后院瞄了眼继续道:“就她!杨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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