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何,总感觉别人剥的葡萄比自己剥的要甜一些。
每次身旁的姑娘想要靠上来,都被唐砂扇子挡开:“本公子没让你碰,你就好好坐着,明白?”
姑娘也不是那么好脾气的,心道这人还真是不解风情。想喝酒去酒楼呀,干嘛来这风雪醉。
放下手中还没剥完的葡萄,起身便离开了。那她去找别人还不成嘛。
目光在大厅里来回穿梭,终于定格在了不远处靠角落的位置。脸上又挂上了职业媚笑,迈着妖娆的步伐,向那边走去。
唐砂在姑娘起身的时候就盯着她,这风雪醉的姑娘脾气挺大的哈。
自然也注意到了这姑娘的去向,唐砂摸了摸自己的脸。果然小白脸留不住女人的心。
瞥了一眼角落的男子,就收回了目光,可马上又把目光挪了回去。
哦哟!好巧!这小伙子不就是上次中秋晚宴给叶悬渊送和离书那个吗?
此人正是亦霜,亦霜手里拿着一壶酒,直接往嘴里倒,面色微醺,眼神迷离。身前的桌上摆了好几个银色的空酒壶。
唐砂心里默默叹道,这风雪醉虽是果酒,但听说后劲十足,价格不菲。她自己都只点了一壶,这小伙子……真富有。
姑娘越走近,就越心动。此人长相和刚才那个小公子完全是两种类型,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男性的阳刚之美,但又不粗狂魁梧,反而面容俊朗,就算坐着也能看得出四肢修长。
亦霜只顾喝着闷酒,没注意到身边来了人,他现在脑子里就像在和浆糊,完全无法正常思考,忘了自己为什么来喝酒,只觉得心疼得一抽一抽的,要人命。
直到手里的酒被人夺去了,才看了一眼身旁不知何时出现的人。
“公子为何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有人陪着说说心里话不是更好吗?”说着直接贴上了亦霜的手臂,拿着酒壶倒了一杯。一手勾住亦霜的脖子,一手捏住酒杯,把酒送到亦霜嘴边。
亦霜没喝酒,而是盯着缠在自己身上的人,目光里尽是痴迷,嘴里轻轻吐出了两个字,那姑娘没听,像是小什么。
“奴家是清雪,公子莫要啊……”
清雪话还没说完,就被身旁的男人一把推在了地上,姿势极其狼狈。
“滚!”他是得了什么疯病,刚才居然差点认错了人。
唐砂在另一边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这姑娘可真可怜,啧啧,小伙子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呀。
清雪爬起来,心里恨极,咬了咬下唇,哼了一声就离开了。今天遇到的都是些什么人呀!
唐砂品着自己杯子里的酒,时不时看一下亦霜那边,突然生出了一个想法。拿起酒壶和酒杯,起身就往亦霜那边走去。
经过刚才那一闹,亦霜清醒了点,想被遗忘的事情又浮现在了脑海中。
酒壶里的酒已经空了,刚想叫人再来两壶,就见一个清秀如玉的公子坐在了自己的对面。递了一壶风雪醉给他,他接过酒壶,拿起喝了两口。又抬眼看着那小公子,有点眼熟……
“你……是谁?”亦霜口齿有点模糊,带了些醉意。
“唉呀,你不认识我了吗?你忘啦,上次你还借了我一百两银子,说要给什么叫叶什么渊买亵裤,说他没裤子穿了,然后你借了就走了,我都找不到你,好巧今天在这里碰到你。”唐砂面露惊喜之色,对亦霜道。
亦霜皱起眉头,努力回想,脑子有点昏,想不起来。反正看他眼熟,应该是真的吧,于是直接掏出了自己的钱袋,递给唐砂。
唐砂嘴角一抽,这么好骗的吗?难怪军中禁酒,不是没有道理。
“唉呀,兄台别这么见外,我今天不是来讨银子的,既然遇见了,那就是缘分,交个朋友如何?这些钱就拿去给那什么叶什么渊多买几条亵裤,肚兜也行,他肯定也缺。”说着把亦霜拿着钱袋伸过来的手推了回去。
亦霜思考了一下,觉得可行。点点头,把钱袋又挂回了腰间。然后继续喝酒。
“我看兄台一个人在这里喝酒,可有什么心事?”唐砂试着问道。
“我叫亦霜,不叫兄台。心事?没有心事,没有!我高兴!高兴了……就喝酒!”亦霜笑着道。
这个笑在唐砂眼里看来,比哭还难看。打听别人私事确实不太好。
“弟弟……要定亲了,我高兴!”亦霜继续道,说完仰起脖子,一口气喝了半壶酒去。
易霜?一霜?或者是亦霜……
亦这个姓氏很少见,又是行伍中人,和叶悬渊关系匪浅。在这皇城怕就只有那么一家。亦陆严大将军,不正是有两个儿子吗?都还未有婚事,
“那就恭喜亦公子了。”这哥哥还没成亲,弟弟就要先成亲了,在古代着实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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