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里有白银两千两百二十二两,黄金二百二十二两,怎么你连一两的面子都不肯给老夫么?”老人冷笑说道:“你年纪轻轻的,别的没学会,你那爷爷的派头倒是学会了不少,这御医评比还没过去呢,就敢在老夫面前摆东平府第一家族的谱。”
侯存玉拱手低头,连道不敢
啪的一声,一颗亮澄澄的银锭被拍在桌上的红纸之上,云老太爷抽手回来:“这银子老夫已经提前扣下了,换句话说,就是你不给也的给,没错,我这就是耍赖,你可以回去告诉你爷爷,让他亲自来找我。”
侯存玉沉默片刻,随即拱手说道:“如此,我自当回去跟爷爷禀报一声,那晚辈就告辞了。”
说吧,拱了拱手,转就向着厅外走去,也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沧桑的声音在他后响了起来。
“年轻人,既然你要走,不妨也将老夫接下来的一番话同样带回去吧。”
侯存玉电箱盖脚步,却没有回头:“世伯请说便是。”
云老太爷看着门口那道影,正色说道:“云府在东平府屹立数百年,见过家族兴旺发达,也见过不少家族破百如斯,他们有不少在各行各业独领风,但最有后无一例外的逃脱不了破败的命运,你知道为什么嘛?就是因为他们在得势的时候无所顾及,在失势的时候不知收敛……”
“……正所谓国有国法,行有行规,我们这一行不比那些草菅人命的无良商,讲究就是一个悬壶济世,医者仁心,如此方可广结善缘,得道多助。
“人要是做的太很太绝,那就没朋友了!”
侯存玉微微皱眉,而后神渐渐趋于平静。不发一言径直走了。
男子走后,看着这空的大厅,云老太爷微微沉默片刻,随即将桌上的那两银锭装进怀里。
虽说之前已经明确说过,关于这次的退亲风波,云家不会计较这一城一地的得失,但若是放任侯家这般轻易的拿走聘礼,难免会激发对方更大的野心,所以必要的敲打与警示这也是很有必要的,方才他不惜倚老卖老,仗势欺人,所为的也不过只是想挽留云府这最后一两的颜面,不过也仅限于此了。
看着外面火朝天的景象,云老太爷轻叹口气,方才还不动如山的影,却是平添了几分萧瑟与惆怅……
ps:先更后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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