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的北风,吹起地上的黄沙,看着天空中的乌云,廖文儒忍不住低声骂了几句。
腊月二十二从山阳县出发,本来以为十天之内能够抵达夏镇,谁知道天气突然变化,船队不得不走走停停,那几天的时间,秦志锐急的每天都要骂娘,十船的货物,运费高达八千两白银,如果因为天气的原因,不得不返航,损失就太大了。
运河上的船队不是很多,尽管北方急需物资,不少的漕帮担心气候的问题和沿途的匪帮,忍痛放弃了不少的生意,如果运送的物资损失了,漕帮需要全额赔偿,损失太大,承受不住。
正月初三,船队终于进入了夏镇。
船队没有直接抵达夏镇的码头,而是在距离夏镇码头二十多里地的一个临时码头停下了。
廖文儒率领的护卫没有耽误时间,留下五十人守卫船队,其余二百五十人下船出发,赶往夏镇码头。
根据侦查到的情报,盘踞在夏镇的匪帮,其老巢距离码头不远。
剿灭匪帮必须速战速决,护卫不熟悉夏镇码头一带的地形,如果惊动了匪帮,一旦人家逃窜,则行动基本失败,当初剿灭宿迁的匪帮,其老巢在山坳之中,护卫适应山坳的地形,死死咬住土匪,在山坳里面盘旋,用了足足三天的时间,才取得完胜。
夏镇一带的地形不同,很少有山坳,基本属于平原地带,这样的地方,土匪一旦逃窜,追击的难度巨大。
“罗典召,侦查到的情况如何。”
“队长,我们抓到了两名警戒的土匪,讯问了他们,这是画出来的地形。”
天快黑了,不过还能够看清楚地图。
地图画的很简单,当中的黑点是夏镇码头,在码头的西面,标注一个黑点,就是匪帮的老巢,夏镇码头到匪帮老巢之间,距离不超过五里地,而且中间没有任何的山坳。
廖文儒皱起了眉头,匪帮的老巢距离夏镇码头居然不到五里地,这好像不可能,要知道官府在夏镇码头设立了专门的机构,而且会驻扎一部分的军士,如果匪帮的老巢如此之近,那些驻扎在码头的军士干什么去了。
“问清楚了吗,会不会有什么失误。”
“不会,两个土匪,我们分开审讯的,他们交代匪帮老巢的地点是一致的,码头距离土匪的老巢只有六里地,有一条常人不注意的小路,可以直接抵达,如果走官道,需要绕一个圈,距离大约在十二里左右。”
“好,罗典召,你带着十名护卫,继续侦查,找到那条小路,沿途做下记号,我率领护卫随后跟上,我们行动的时间定在子时,务必干净利落。”
。。。
天黑了,伸手不见五指。
依旧有北风吹过,不过小了很多,气温更低。
护卫队伍距离匪帮老巢不足两里地了,四周到处都是枯草,颇为荒凉。
火把的照耀下,刘宁看着罗典召,皱着眉头。
“罗典召,你再说一边,匪帮的老巢是一处很大的府邸吗。”
“队长,千真万确,我们已经侦查了两次,要不是害怕惊动府邸里面的土匪,我早就抓住外面警戒的土匪询问了。”
“府邸外面只有两个土匪守着吗。”
“只有两人,我们去侦查的时候,府邸里面很热闹,隔着老远就能够听到叫嚷的声音。”
廖文儒有些迟疑了,他实在不敢相信,匪帮居然会居住在府邸里面,而且距离码头只有六里地,要说这帮土匪胆子也太大了吧。
如果匪帮的老巢在府邸里面,对于护卫的行动是很有利的,但是廖文儒害怕弄错,府邸里居住的是士绅家族还是土匪,不弄清楚,一旦行动,会惹下泼天大祸。
时间接近子时,计划的行动时间就要到了。
再次张嘴低声骂了几句话,刘宁看着身边的罗典明开口了。
“子时行动,计划不变,行动之前,控制府邸前门与后门,抓住守门的土匪,记住,抓活的,我亲自询问,看看这是一股什么样的土匪。”
。。。
地上跪着的两名土匪,嘴唇冻得发乌,身体颤抖,如同打摆子。
廖文儒挥挥手,马上有护卫带走了两名土匪。
“罗典明,你带着一百名护卫,控制住府邸的后门,记住,不准任何一个土匪逃离,罗典召,你带着二十名护卫,在府邸四周巡查,发现有从其他地方逃离的土匪,杀无赦。”
“子时,我率领其余的护卫,杀进府邸。”
。。。
惨叫声、喊杀声瞬间出现,府邸里面到处都是火光。
诸多杀进府邸的护卫,手中的雁翎刀、长柄眉尖刀和樱花枪,准确无比的刺进土匪的身体里面,四处奔波逃窜的土匪,惨叫着倒下之后,挣扎一会就没有了动静。
廖文儒已经停止了厮杀,这场战斗,胜的太简单,让他都难以置信。
府邸的确很大,分为前、中、后三个院落,前院土匪的人数最多,绝大部分的土匪都喝的醉醺醺的,护卫杀进去之后,他们如同无头苍蝇到处乱窜,压根不知道抵抗。
土匪的头目,应该是住在后院的,尽管护卫在前院厮杀,耽误了一些时间,不过廖文儒丝毫不着急,罗典明带着的一百名护卫守卫在后门处,别说土匪头目,就算是苍蝇都不要想着能够飞出去。
护卫推进到中间的院落,周遭慢慢的安静下来了。
后院同样安静,廖文儒知道,后院的厮杀恐怕已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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