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嗯~”迷糊中希亚隐隐约约听到了几声响动再听的话就没有了,于是小声呻吟了一下,翻了个身抱紧了被子。
“哒哒哒”又是几声响动传来,这次希亚没有再有任何动作。
“哒哒哒哒哒哒哒……伙计!醒醒了!”希亚睁开惺松的睡眼,看到了面带微笑波登。
“知道了知道了,醒了醒了。”希亚晃了晃脑袋,脑仁好像要跟脑壳分离了一样剧痛,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波登然后打了个哈欠,轻轻地闭上了眼。
“啧”波登从床头拿起一个瓶子,闻了闻确定是水后,直接瓶朝低全都倒在了希亚脸上。
“喂!”这下希亚彻底醒了。
“快起来,虽然我家离公司很近但考虑到堵车等问题我们也应该走了。”波登这么说着打开了窗户,外边一根竹竿瞬间捅了进来。
“嘿!小心点”波登侧身躲过竹竿,然后趴到窗台边上摸出一便士扔了下去。
“很抱歉先生!”窗户底下传来了一声抱歉,然后一阵脚步声传来。不一会又响起了竹竿敲击玻璃的声音。
“哈啊……”希亚打了个哈欠,摸了一把脸上的水皱了下眉头,然后抓起波登的被子擦了擦脸。
“喂!”
“我怎么在你家?”希亚只记得昨天晚上海灵顿举着一只不断减少的金色的玻璃瓶,以及隐隐约约传来的12镑的字样……
“嗬!你可别说了。我本来以为你很能喝来着,刚想想让你帮我挡一下酒结果你冒着汗拿起一瓶威士忌一口闷了半瓶,看的那个….额海什么?反正两眼放光刚想搂过来。结果你直接一脑袋栽到菜盆里了,没办法我只能把你扶回来了。不是我说你希亚,就算是喜欢喝酒也不能一口气喝这么多呀。”
“额…我下次注意……”希亚想起来了,昨天晚上接过海灵顿递过来的一小杯金色的拉格啤酒,抱着“都已经是魂穿了肯定可以继承一点原主人能力吧”的想法试探的尝了一小口。结果和前世一样感觉又苦又酸,抿抿嘴抱着最后的希望把剩下的半杯一口闷掉……啊…感觉好像有点晕……
于是希亚彻底没办法了,只能学前世认识的一个喜欢逃酒的学长做法,找出一个感觉度数最高的酒然后一口闷掉……
看着来效果还不错,就是脑壳有点疼像是被人扔到地上跺了几脚一样。
“希亚?你还好吗?不然我帮你去跟主管请个假吧。”波登看着希亚发红的眼睛有点担心地说。
“不……不用,我还好。”希亚撑着床踩着一块破布和亚麻编的杂色地毯上站起来,波登皱了下眉头然后扶了一下。
“谢谢……但是,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这个问题希亚一直都想问了,波登对于希亚的态度在希亚看来有些过于热情了,昨天海灵顿的出现让希亚有一种莫名奇妙的感觉。
“来不及了,在路上说。”波登没有看希亚的眼睛,只是把希亚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带着希亚推开门冲出去。
波登的阁楼位于伦敦市橡果街街尾,距离伦敦大火纪念碑不远。从哪里拐弯不用多远就可以进入针线街,而英格兰银行就位于针线街中间。这么看来波登所说的不远也确有其实。
波登把希亚扶到公交马车的座位上,然后自己站到车厢尾部看着暗红色的天空和煤灰浸染透的灰黑色石板街道。街道两边熙熙攘攘的人群正在为生计而奔波。
波登回头看了一样闭着眼睛躺在坚硬的木制座椅上紧绷着脸闭目养神的希亚,左手悄悄伸进口袋握住一本硬壳的账目本。
“这么说来,好像那天也是这样的天气吧。”波恩小声嘀咕了一句。思绪逐渐模糊。
时间回到一个月前。
“主管,你叫我?”波恩轻轻推开银行经理室的木制大门。看到主管坐在黑色的金属柜台后清点着证券财务。于是轻手轻脚的从推开的门缝中间侧身进来,反身关好了门站在经理室的大厅中间。
“约翰?你来的正好,快请坐吧。”哈特主管从证券堆里抬起头来,从衣领里抽出白色手帕擦了一下脑门上沁出的油汗,然后伸出手指了指自己桌子对面的一把椅子,示意让波恩坐下。
“谢谢,请问主管先生有什么事吗?”波恩没有客气,推开椅子把双手放到膝盖上然后转身坐下。
“没什么约翰先生,这周的财务报表和你负责的核审报表我已经看过了。我和霍布斯爵士已经跟行长的总账对过了,精准无误。真让人不得不由衷的感叹一声啊,真不愧是剑桥毕业的学生一样。”哈特微笑着对波恩说。
“谢谢”
“但是”哈特低头皱了下眉头,话锋突然转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继续对波登微笑着说。
“但是,今天我这里收到了几封匿名的举报信,说你对下属过于苛刻,没法团结队伍,甚至……没有领导大众的潜质。”哈特主管说着,从柜台下的抽屉里拿出来几个白色信封。
“主管先生,我……”
哈特摆了摆手,然后把信封推到波登面前。
“当然,这些我是不相信的。你的能力和表现已经在这个月的报表里体现的非常完美了,现在我把这些信还给你。希望你继续为帝国做出卓越贡献。”
哈特站起来把手伸向波登,波登慌忙站起来跟哈特握了握手然后拿着信走出了办公室。
“这样好吗?”
波登刚走出办公室的大门,哈特主管背后摆满账本的书架后边就走出了一个人。
“这是事实不是吗。”哈特从桌子上拿起一根雪茄,掏出雪茄剪剪开头,然后塞到嘴里点上深深的呼吸里一口。
“不是,我是说信是假的真的好吗?”
哈特手里拿着雪茄看着大门沉默了一会说:“他是这一期里边最优秀的一个,也是年轻气盛很明显的一个,我有意思把他拉进我们的阵营,但……心还是太软呀,玩不过那帮老油条的”
说完哈特自己笑了笑,抽了一口雪茄,轻轻吐出烟雾后把雪茄头朝上轻轻放到烟灰缸旁任由雪茄慢慢熄灭。
“他还是需要打磨。”
“嘎吱”波登轻轻关上了大门,然后看了一眼手里的信件苦笑道。
“这应该就是警告吧,教授说的一个新人初入职场的警告。”波登没有去打开信件,反正信件里的内容自己已经知道了,那就没必要再给自己添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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