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相府,曹伯便立马迎了上来,“大小姐,那个丫头已经被安顿好了,现在萧老爷正在照顾她呢,您要不要去看看?”阿爹来到相府后,相府下人都称其为萧老爷。
“嗯,我这就去。曹伯,你最近关注一下朝中政事,说不定会有救丞相爹爹的机会。”
这个迎亲使臣无论怎么处理都很可能引发两国不和,而那就是机会。
回到清苑,宁语立马去了偏房。
“阿爹,这个孩子怎么样了?请大夫了吗?”
“请了,给她上过药了,唉,真是个苦命孩子啊,瞧瞧这胳膊腿儿细的,不知道受过啥罪呢。”阿爹心疼地直摇头。
“嗯,不过以后她就是我的丫头了,等她醒了,您过来告诉我一声。”
“好好,你先去吧……”
清苑阁楼里,云蒸雾绕,青纱屏后,宁语褪下衣物,一双玉足缓缓滑入浴盆,乌发漂浮在玫瑰花的水面上。
那个人今晚会来吧?宁语在水中屏息静思。
两个月前,也就是她和阿爹知道了她的身世后但还未进京时,她还住在清平乡。
那天晚上她去关大门,突然一个黑影闪入院内,捂着胳膊倚在门后。
当时可把她吓一跳,本能正要大喊,谁知,那黑影艰难移动过来,捂住了她的嘴,而身体好像特别无力,将重量全部倚在宁语身上。
宁语刚想把他挪开,就被他脸上的金色面具倒映的屋里的烛光闪到了,这人挺有钱啊!不过这是铜的还是金的啊?
却摸到他胸前有什么粘糊的液体,连忙把手拿出来,昏暗的夜色,接着堂屋里微弱的烛火一看,血!
随后大门外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该死!还不容易找到机会给他下了药,这么好的机会竟然让他跑了!”一个男人刻意压低声音的说到。
“会不会躲到这村里的屋里去了?”另一个人问到。
宁语心里猛地一惊,这次换她猛地捂住面具男的嘴。大哥!再疼也得忍住,千万别出声!
随后就听到有人飞上院墙的声音。
宁语和阿爹住在乡下时,就是简单的一个小院,大门有个过檐,平时用来堆放一些杂物。
只见那人在院墙上望屋里张望,屋里只有阿爹一人在剥玉米,随后又向厨房里看了一下,当然也往宁语她们那的大门看了一下,只不过宁语她们正好在视线盲区,被那个过檐给挡住了。
宁语当时都能听见自己砰砰的心跳声,一口气一直提在那,直到听见脚步声远去,才敢放松,却发现自己的脚都软了,隔了好久,宁语才敢挪动他,也不管他的伤口正在流血。
这是她才意识到,刚才做了什么。当时遇到那种人她都吓傻了,哪里还去想什么会不会连累自己的。
这时才发现,天啊!我救了一个有仇家的男人!我是傻了吧!幸好那些人没发现,否则……不堪设想!
宁语也不敢声张,只是把他藏在柴房,她也不是说同情心泛滥,只是这个男人这个样子也不能走了,总不能把他丢到外面吧。当晚,宁语就把这个情况和阿爹说了,她知道阿爹不会怪她的。
之后的日子里宁语就和阿爹一起照顾他,要说白眼狼,还真让宁语遇上了。在她家养了接近半个月的伤,面具不肯摘,甚至连名字也不告诉!
但宁语可不是个肯吃亏的人,在他还不能走动时,宁语就用食物和伤药要挟他,让他教她武功,要不然就不给他吃饭,不给他上药。所以就有了宁语在歌院那三脚猫的功夫了。
以前每天趁阿爹下地,就带他在附近的青溪边活动,害怕牵动伤口,她只能笨拙地根据他的口述学着动作,现在想想还真是好笑唉!那个人脾气也不好,动不动就骂她笨。
哼,最后还不是得迫于压力继续耐下性子教我。
“笃笃笃”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宁语的回忆。
“谁啊?”
“是奴婢,您今天在牙行救回来的丫头。”
宁语匆忙穿上睡袍,急急擦了头发,打开房门。
门前,一个身穿青色小衣的丫头正恭敬地跪在地上。
“你这是干什么,我救你回来就是让你随随便便给人下跪的吗?”宁语连忙扶起她。
那个丫头一脸惊讶地抬起了头,小脸十分稚嫩。
但转而又伏首在地,“小奴这是因为您救了我的命,值得小奴的跪谢,而且…………小奴还有一事相求。”
“哦?什么事?”
“小奴被卖入牙行时,还有个亲哥哥和我一起,但前段时间他逃跑了,我想找回哥哥,不知道他现在过的怎么样。”
“他抛下你跑了,你为什么还要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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