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不带卿殇一起吗?”苏落看着面前的夙回,犹豫片刻终是开口问道。
“卿殇他身体抱恙,于房中歇着呢,便不带他同行了。”
夙回清冷的语调入耳,苏落心不甘情不愿地挑了挑眉,满脸无可奈何,原以为卿殇的到来可以让她以后少些和夙回一同出去处理事情的良机,再差也应当是三人同行,不必让她一人承受夙回这块似由极地冰川处来的寒冰,生命之中不可承受之疼痛终究没有放过她这位善良柔弱的小女子。
她纵使再心不甘情不愿,面上总归是掩饰得极好,她端着一派了然的大气模样,回道:“是,先生。”
夙回淡淡地侧目望了她一眼,又补充了句:“他并无大碍,他的身子较常人更为虚弱了些,这一趟出去就受了些风寒,不带他或许对他来说也是好的,再说了,他应当会照顾好自己的。”
说罢,夙回的睫帘半垂,精致如纤羽的长睫垂下半掩住那双清冷孤傲的眸子,眸中便添上了些许暗色。
苏落不知他在想些什么,也无意去猜,夙回一贯如此,纵然她有意竭尽全力去猜上一猜,也是猜不到的,不若沉默,沉默是金!
“我们此行去寻一位戏子,她名唤在衣,是帝京城之中的名伶,此人素来只唱自己想唱的曲子,有想唱的曲子便会登台演出,若是没有想唱的曲子,便隐去踪迹,无处可觅,她平日里也总以粉墨饰人,纵是卸下粉墨也会以纱遮面,无人见过其真容。”
苏落听了,略作沉思,问道:“既是如此,那不知先生对于如何寻得此人有何见解?”
“黑羽上有言,此人常在帝京城之中一处唤花月阁的地方唱戏,近日来也去帝京城之中一处名唤如是阁的地方唱过戏,依我之见,先行去到花月阁打探此人消息,再作打算。”
“现在?”苏落一时没忍住心上的疑问,脱口而出。
夙回自若地点点头,“自然,先去花月阁,再去如是阁。”
“可是现在怕是不行!”
夙回长睫微动,清冷的眸子向苏落处扫来,他问道:“为何?”
苏落瞧他那副模样,觉着这清贵如谪仙,遥遥不可近的人身上竟浮出一丝稚童般的天真,是了,修罗不得涉足烟花之地,因而修罗是不会跟她到花月阁之中的,怕是连堪堪沾到花月阁的巷子时那些修罗便散了,自然也不能向夙回禀明她去了花月阁,也是因此她才胆大妄为地在进了花月阁,还在花月阁之中喝了一杯酒,因此夙回绝不会有机会从修罗得知那花月阁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再说了夙回这般清绝出尘的人物,又岂会留意烟花柳巷之地,苏落觉着便同夙回提上一句烟花柳巷之地怕是都会污了这样清贵的人物。
她躲过夙回那清冷的目光,措辞良久,犹豫良久,终是委婉地说道:“那是因为花月阁,它吧,它白天没什么人。”
夙回一贯清寂的眸子中浮出一点疑惑,“那又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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